而大江至始至终都没敢露面。
她说了,他敢露面她就弄死他。
对于再娶这泼妇,后悔的不止是大江,包括他全家都开始怀念二妹在他家的日子,他们都悔青了肠子。
更何况如今二妹离了他家,她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都成了万元户,他们都痛恨自己家丢了一块宝。
正所谓屎壳郎找臭虫,大江娘也有“闺蜜”,她就在她闺蜜口中听到了二妹拒不再婚的消息,而且也听到了那个还想着她家大江的八卦,她激动的心都要跟猪水泡一样滑出心窝了。
她到了家里悄悄跟男人说了,她男人苦着脸说:“那又咋样,大江都又娶了。”
她指着男人额头骂他蠢货,咒骂一通后咬牙说:“你还不知道那个母夜叉多不是东西嘛,你还真打算让她跟咱儿过一辈子啊,那咱一家子还活不活啊,咱家可是还有未出阁的闺女没娶媳妇的小子吔,以后还能从大江手里套出一个子儿吗,你有本事自己操持这几个讨债鬼呀……”
大江爹何尝不头疼这个凶悍媳妇啊,可是他有办法吗,他一个老公公又不能跟儿媳妇吵吵,况且,自己儿子都在他面前怂成那样了,他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听到媳妇这鬼话就大着胆子反驳:“那能咋样,不过也得过,就咱这家底,还能再离了再娶呀,再说当初二妹多好啊,还不是你贪得无厌把人给逼走了啊……”
大江爹头上挨了一个爆栗,这句话可是在老婆子心尖上扎了一针啊,她正后悔不迭呢,那容许你再来一下子。
于是她跳着脚把老头子又骂了一顿,最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老头子听了差点跳起来,哑着嗓子叫:“啥,你想再把二妹娶回来?这靠谱吗?那母夜叉她……肯吗?”
大江娘黑着脸呵斥他:“你瞎咋呼个啥,叫人听见了。”
大江爹害怕的看看屋外,缩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大江娘把嘴凑到老头子耳边说:“这母夜叉咱可坚决不能要,就是二妹娶不回来咱也得叫大江把她给休了。再说这二妹性子憨厚,心肠又软,只要咱大江给她低个头认个错,咱再表示一下诚意,不信把她诓不回来。”
说到这里她又做起了美梦:“你看看哈,如今那娘们越发出息能挣钱了,这裁缝铺子不开了又搞起了种植发家,还真这么快就发家了。如果再把她娶回来,咱家这么多地,就尽着她种去,到时候挣了钱还不是咱说了算啊,你可别忘了她在咱家那几年的多听咱的话……”
老头子虽然觉得愧对人家闺女,可是也敢怒不敢言,就发愁说:“你说的好听,人家当初可是被咱伤透了心,还能再回来受气吗?”
老婆子又不乐意了,瞪着眼朝老头吼:“啥叫被咱伤透了心,啥叫再回来受气?她是咱家的长媳妇,这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就该帮着爹娘打发下面的弟弟妹妹。当初都是她娘家人在中间瞎搅和才把她的心搅和野了,才提出跟咱大江离婚了。这下子她那个娘也死了,哥嫂还能一个劲搅合妹妹过日啊,我就不信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老是单着住在娘家,她哥嫂会不烦。”
大江爹也动心了,他压低嗓子问:“那咋跟大江说啊?”
大江娘脖子一缩说:“反正我不去他那个破家,我看见那个母夜叉就来气,你去喊他来我跟他说。”
大江爹只能答应。
他趁晚上去了大江家喊他,因心虚也不敢进门,就在他家门外喊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