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后颈一阵阵的发热,是人呼出的气息,后面有人嘛,这也很正常。
当她感觉那呼出的热很不正常了:那热太近了,几乎是挨着她的脖子呼出的。
那喷到她裸露的颈项上的热忽然令她一阵恶心。
她一回头,刚才那个侧面而坐的青年人坐到了她后面的座位上,但他竟然不正常的把脸靠在她后面的椅背上,而且确实是直对着她的颈呼吸。
五妹受不了了,一股对男人的厌恶和恐惧使她一下子弹了起来,然后车到了一个站牌一停,她就下了车。
这当然不是五妹要下去的一站,她还得再等一趟车。
这时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她面前,五妹捋着被风吹乱的刘海给那辆车子让了让路,尽管她并没有挡住它的道,因为她觉得它没有理由停在她面前。
车窗慢慢的摇下了,从副驾驶座里露出一张美艳的脸,竟然是那个“武则天”。
她优雅的冲五妹一笑:“上车吧小妹,我送你回家。”
五妹有些慌乱的说:“不不不,您是大忙人不敢耽误您的时间,您还是忙您的吧,我做公交车就行,谢谢。”
她坚持不让,问:“你住哪啊,我让我的司机开车送你很快的。”
五妹不由答道:“我住在青年路一个偏僻的小区里,还很远的。”
她想了想说:“走经十路,不远,一会就到,不过你坐公交车还要做十几站路,还是上来吧。”
她这么坚持,五妹没法再拒绝她了,就感激的坐了上去。
她车里的浓郁的香气令五妹这个整天清汤寡水素面朝天的乡下人很受不了。
五妹就放下点窗户透风,但意识到她车里还是开着空调,我这一开窗当然不妥,又赶忙把玻璃摇了上去,然后又像个乡下人一样怕冷的抱住了双肩。
她看了看司机让他把空调关了,五妹赶紧说:“不用不用。”
她笑笑说:“其实我也不热,只是习惯了开空调。”
五妹笑笑,她看着五妹说:“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流萤,小名五妹。”
“哦,好有诗意的名字啊,你爸妈是文人吧?”她惊叹。
五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什么啊,我姓柳,我是在半夜里出生的,生完我,我爸用木排架车子拉着我跟我妈从医院回来时经过我村的红柳林,看到路边飞满了萤火虫,就叫我流萤了。我家在偏远的农村,我爸和妈都不认得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