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现在公司,去你那很近,吃什么无所谓,只要安静就行了。”她很随和的说。
“哎,好,绝对安静,你来吧,我赶紧洗澡。”五妹兴高采烈的说。
她洗了澡,换上一套白丝裙,然后挎着小包清清爽爽的在小区门口等她。
很快她的车来了,她赶紧跑上去打开车门钻了进来,但一看她的样子五妹吓了一跳:蔡娜没有化妆,头上的卷发随便的披散着,脸也黄黄的,跟那个光彩逼人的女总裁判若两人。
但五妹不是个一惊一乍的人,她就把眼光从她身上移开,恭恭敬敬的说了声:“蔡姐,我妹夫工作的事,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要不是怕打搅你,我妈非亲自来跟你道谢不可。”
五妹由衷的说。
她鼻子一哧,不屑的说:“多大的事啊。”
五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是啊,在你这里是座那一攀登的高山,在人家那里就是一座小土丘,人家都不屑于提。
五妹就不敢再提了,怕惹她烦。她就跟蔡娜说了要去吃饭的地方怎么走。
那个饭店之所以安静,是因为它开在峨眉山畔,那里绿树成荫,场地开阔,且它前面还有两家小饭店,所以人流大都被那两家截住了,它里面的客人总是很少。
蔡娜打开车门看到这里的环境,无神的双眼里竟流露出了一丝惊喜,脱口而出:“哪天带大哥过来。”
五妹迷茫的说:“哦,大哥?”
蔡娜凄然一笑:“我的大哥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最销魂的情人。”
五妹脸习惯的一红。
“但是,就在前天,他查出了肺癌,而且他本来就有心脏病……那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他那。”她的脸更黄了。
五妹才知道她为什么状态这么差了。
想她为了他如此憔悴,看来那个人可非同一般,不知那个“大哥”是何等人物?五妹在心里暗暗好奇。
不过不急,蔡娜就是来跟她一吐为快的。
她们挑了一个单间,点了几个青菜,要了一瓶红酒就关上了门。
蔡娜开始讲述她跟大哥的故事。
我从堂叔的公司辞职后,就在黄方海的策划和帮助下开了一家店,专门经营地板砖,有他的关系网生意当然不错,只是我一个人还是忙的够呛,除了跟黄方海约会的时刻,我整天就是灰头土脸的。
因为我出门做生意孩子不得不断了奶,但又舍不得叫孩子吃次的奶粉,一桶就得三百多,还偏偏我那儿子能吃,一桶奶粉也就几天,于是儿子的吃成了我家最重大的开支,可我辞了工作开这家店,光一年的租金就十多万,还要货源的流动资金,已经令我把爸妈的老本都拢过来了。
经管有黄方海愿意帮忙,但我的“自尊”令我尽量不要他的钱。
我小男人没钱,他父母更没钱,他也就不管不问,尽管花的钱都是我下海后挣来的,但他为了顾全自己面子和严守自己是“书生”的做人防线,对我做生意的事情就潇洒的摆出一副人“世事如云任卷舒”的姿态。但我却为了省钱什么下力跑腿的累活粗活都自己干,干着那些从小只是见过,如今却要亲身体会的农民工干的活。
再累我都不舍得雇人,都是自己去买方那里搬卸瓷砖。而他星期天就趁机去游戏厅打一天游戏。
有天,一个人打电话说要一大批地板砖,我听了兴奋异常又心急火燎,饭也不上吃就雇上车随着车去他指定的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