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辩护说,何必呢,自己好歹也是相亲,这么邋里邋遢的多不尊重自己不礼貌他人呐。
不过她的举动惹得院子里响起一阵子喧哗声。
由于快过年了,出外打工的都差不多回来了,僻静的村子里听说有人相亲早围了一院子人,当然主要是女人和姑娘们,他们对五妹老闺女相亲很感兴趣。
这时大伙看五妹一见男方来了,就飞快的跑进屋里还以为她是害羞呢。
当五妹又飞快的以高高的盘发,粉红色的皮草(仿皮草)上衣,黑色配白边的黑毛呢短裙,蓝色的高筒皮靴出现在屋门口时,车里已经钻出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来了。
五妹断言这个人绝对不是我要相的人,就继续看,又从另一侧钻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五妹心里一格噔,因为不敢断言他是不是她要相的人:他长得高大,膘肥,小头,大嘴,一副屠夫模样。
五妹正在心里发冷身上出汗,又从车里钻出来一个穿着毛领黑色呢子大褂,下穿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一双白色旅游鞋的帅哥。
他头发剪得很短,额头很宽很亮,显得人很有派头,身材魁梧健硕,看起来很有传说中的男人味,脸白白净净显得人很有档次。
五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嘀咕:可是,这两个哪个是呢?
不过家里干妈妈供奉的菩萨保佑,在媒人的介绍下,五妹马上就弄明白了,这个帅哥是来相亲的,那个老头是他爹,那个“屠夫”是的开车的。
五妹在心里“哦”了一声,但并没有后悔刚才进屋里去换衣服。她暗暗的吐舌头:这臭水坑里真能挖出人参来?地沟油里能真炸出好油条来?
按农村相亲的规矩,干爸叫来堂叔大爷的一帮之人,进屋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然后才叫五妹进屋跟他单独说话。
五妹一进屋,他的眼睛一亮,随即从板凳上起身,微笑着冲五妹一点头说“你好”。
五妹也礼貌的说:“你好,坐吧,别客气。”
干爸干妈住的这两间堂屋就算是家里的会客室了,屋子里摆着一张吃饭的桌子。
这时五妹就在桌子这边的一个板凳边上,让他在桌子的那一边凳子上坐。
他并没有又马上落坐,而是马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五妹说:“听说你也在市里上班,你在哪个区啊?我在市中区。”
接过他的名片一看:新海诺科贸有限公司业务经理牛冲天。
五妹噗嗤一下子笑了问:“这名字是你爸妈给气的还是你自己改的?”
他嘿嘿一笑说:“当然是爸妈给取的了,我自己可不会改这个名儿,都是爸妈望子成龙才起这个牛逼哄哄的名儿的,这些年在学校可没少遭同学取笑。”
五妹发觉他的声音浑厚响亮,跟他的气质很相配,她听着很好听。她就笑笑说:“也不算太可笑,比史珍香、马戈壁正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