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乱,写不出东西,五妹就破例脱了衣裳早早睡了,刚迷糊着想睡着牛冲天的电话来了,他开口就问:“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没等到回答他又说:“我可是想你了。”
五妹听出他说话呼呼的喘气声,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放心,我没有哮喘病,我喝酒了,陪客户吃饭多喝了点,睡不着就想跟你说说话。”
由于人埋在被窝里,说起话来难免有些暧昧之嫌。五妹就柔声柔气的说:“那喝了酒还不吃点水果快点休息,要不明天耽误了上班。”
“误不了,我向来公私分明。”
“那好吧,你想跟我说啥话呢,我卧床倾听。”
“你也躺在床上啊?我也躺在床上,那我问你句老实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这是我的心里话?”
五妹听出他下面要说的话可能很有分量,但是她佯装无知的调笑着说:“什么话啊,你说来我听听,要不我怎么知道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他好听的用鼻音“哼哼”的笑笑说:“那我就说了啊,这可是我此时的真情告白,你看,我俩一个在城西部一个在城南,你躺在你的床上我躺在我的床上,什么时候我们俩能躺在一张床上啊——”
“流氓。”她摁了电话就蒙起了头睡,任他再打也不接。
哼,就叫他以为我生气了吧,叫他紧张后悔去吧,叫他今夜无眠去吧,谁叫他这么、这么、坏。
五妹得意的看着那个震动不停的手机说:今个是星期五明个是星期六后天是星期天了……
天一亮,手机就响了,五妹懒懒的接了“喂”了一声,那边是他很怂的轻声软语:“五妹,起来了吗?”
她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没有啊。”
“呃……公园垂柳都发芽了,要不咱今天去游湖吧?”
“昨天晚上没睡好,今个哪也不想去,在家睡觉。”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埋进被子里偷着乐。
“嘭嘭嘭,嘭嘭嘭”很轻又很焦急的敲门声提醒她是他来了。
不过,不急,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只是为了掩饰她没有刻意等他来,就穿了一身很随便但也不难看的休闲装。当她穿着拖鞋慢慢的走到门口一开门,哗:他捧了一大捧鲜花。
他坐定后,整个人无一丝以往的满面春风和侃侃而谈了,而是很郑重的很谦卑的样子低着头,一副“要打要骂由你”的模样。而五妹故意不说话,把他这么吊着。
他终于自己开口了:“昨个晚上我喝多了,跟你胡说八道了吧……”
五妹脸红了,像个小姑娘。
她这一脸红,牛冲天紧张的情绪立刻松懈很多。但他还低眉顺眼的说:“不会真生气了吧,这也不怪我啊,怪只怪你长这么漂亮,令我这个从来都是人家追我的人,竟然情不自禁的追起你来了。我追人没经验,不知道怎么追,以为实话实说就成了,谁知道闹这么大的乱子,你看看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