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媛媛有关?
这人不是已经交给郊区的精神病院接手了么,前几天还说情况不错有好转的迹象,怎么这会儿又有事儿了?
我摆摆手,让没事儿跑来看戏的几个家伙散了,随后又大方的给了外国佬一张治愈符,好歹也是相互知道名字的关系了,一张符篆嘛我还是舍得的。
等人醒了之后,这家伙再不敢废话,连眼神儿都不敢乱瞄,单人沙发也不敢做了,叽里呱啦的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详细的都能拿去当剧本儿了。
我白了紧张兮兮站在我跟前的外国佬一眼,心想要是一早来了就把话说明了就不会有那么麻烦的事儿。
瞎折腾。
外国佬说,昨天晚上黄媛媛有一瞬间的清醒状态,给她擦身的小护士发现之后立刻就通知了他。
当时黄媛媛虽然脑子已经清醒了,但是整个人都极为慌张,抓着他就说有人要杀她,她住的屋子闹鬼,巴拉巴拉一堆。
“一开始听她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媛媛是病情反复,但是她把自己的父母还有几个经常照顾她的护士医生点的特别清楚,甚至还在院长的面前暴露我和她在谈恋爱的事儿……你知道的,办公室恋情有些单位不赞成,你们大夏管的特别严……”
说着说着,正到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位外国友人又特么的说岔了,我瞪着无奈的眼睛都不想说他了。
正巧这时候柏菱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冷冷的瞥了外国佬一眼,可怜的杰克顿时老实了,仅一秒钟又回到了正题上,看的我叹为观止。
而罪魁祸首此时仰着脖子高傲的绕道餐桌边儿上,拿着个生梨啃了起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激的杰克浑身一抖,说话的语速更快了,大夏国的通用语都扭曲了。
“好好说话!”
还没等我出声抗议,那头的柏菱就嚎了一嗓子,瞬间,外国佬彻底规矩了。
他说完后,我也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再多问了几句黄媛媛如今的状态后就让他离开了,当然,走的时候这货还不死心的让我一定要帮他这忙。
我灵机一动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刘警官啊!”
杰克毫不犹豫的把人家供了出来。
我一共也就认识俩警察,而且我相信整个警察系统里面和我熟悉的也就在还有这俩货了。
大刘早就调职了,如今在任的是小刘——刘萌。
再加上杰克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大刘警官,只和刘萌那小子打过交道,因而他口中的“刘警官”定然是小刘啦。
啧啧,这家伙,竟给我找活儿干。
好容易打发走了杰克,我也差不多全醒了,洗了个澡就打算去黄媛媛那里再瞅瞅。
外国佬口中说的是,黄媛媛在初中升高中的那一年,频繁的做噩梦,而且每一次的梦境都差不多,都是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抱着她的腿苦,到了最后的画面一定是对方扑上来掐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不过好运的是,每一次黄媛媛都会在最后窒息之前惊醒,逃过一劫。
因此我们之前都误会了,这姑娘精神出问题不单单是周凡义和王霞常年欺负她,更多的可能是由于那段时间不间断的噩梦。
而那俩熊孩子最多就是推她进入绝境的那双手。
“做噩梦是每个人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吧,比如有些人睡觉换一张床,或者是换一个地方就会做噩梦。再说了,长期被人欺负的话心里上也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扭曲,做做梦没什么吧,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旁听了整个事件的柏菱将啃完了的生梨顺手往脚边的垃圾桶内一扔,就凑到我身边来,脑袋肆无忌惮的搁在我肩膀上。
有一瞬间,我的身体是僵直的,但是想到这姑娘的年龄小的甚至都能当我侄女儿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也许,是姑娘家对大家长的依恋?
我有些得瑟的想到。
不过开小差也只是一瞬,我很快就回过了神,开始回答小孩儿的问题。
“你的说法虽然也成立,但是在黄媛媛没有说谎的前提下,你认为一个普通人会经常做一模一样的噩梦吗?还每一次都险些死了?”
见柏菱没说话,我拍了拍他脑袋,“起来吧,咱们现在就去瞅瞅那姑娘到底撒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