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倒在地上,视线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只隐约见到鬼面和几根粗壮的藤蔓缠斗在一起,一时竟分不出高下。
是柏菱么?
我试图站起来,然而挣扎了许久却连一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只能无奈的任由自己再次陷入黑暗。
等我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一片狼藉,原本浓郁的鬼气也散了开来,洋溢着一股浩然正气。
“……柏菱?”张了张嘴,喉咙火辣辣疼的难受,我侧头看过去,只见张续和我一起躺在一颗苍天大树下,而马天宇和温蒂正站在一旁凑在一块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他们几人都高兴的围了上来,温蒂高告诉我柏菱在为几个受重伤的队员疗伤,一会儿才能过来,我点点头问我晕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鬼面开瓢了,亏了柏菱治愈术了得,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啦!”
温蒂说话的时候还按着心口,一副心惊肉跳的样子,显然是还没有缓过来。
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离开之后那些活死人大军越来越多,就和打不完似的,我离开之前还交代他们不能杀了,只能限制对方行动,因而特工们打起来格外的辛苦。
即使近战水平再怎么样的厉害,也抵不过对方的人海战术,一共不到十个人,硬生生的撑了三刻钟,才算是勉强的抵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而且穆雷和另外一个高个子身受重伤,腹部多处对穿,险些就死了,柏菱为此可没少用治疗术。
一直到情况真正缓和下来之后,他们才在柏菱的带领下赶了上来,而且还在半当中遇见了一队m国的警卫兵。
“哦?他们就没和你们正面掐起来?”
我有些意外的抬头,被马天宇扶着坐起来,背靠在树干上。
咱们这算是非法入境,上一回干这事儿的时候还被抓起来过,我就不信这回咱们那么多人,还都是身上带了家伙的,对方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咱们。
果然,温蒂说道这里的时候脸色一正,m国的警卫们虽然身上的装备不咋地,但是人家的通讯系统居然能用,几乎是在双方遇上的一瞬间,就通知了国防部。
“啧,说不定他们的人正在往这儿赶过来呢,那么大的动静换做是我也知道该往哪里走啦。”
马天宇跟在后头加了一句,看来是刚才已经听温蒂说过了。
我摩挲着下巴,问她是怎么从那些m国人手里离开的,她笑的极为灿烂,说是柏菱的那些藤蔓把人给吓跑了。
后来她抓了个腿脚慢的稍稍吓唬了一下,就问出了不少事情。
m国政府对原始丛林内发生的事儿自然是最清楚的,只是碍于社会影响不能坦白的放在桌面上谈这事儿,于是就摆在了暗地里。
军队里特地为这选拔了一批人,据说还都是各个部队里头的精英,每十人一小队分组,按时间进来巡逻。
他们的科研家也在事件发生的初期就研制好了能够在丛林里面通话的电信设备,足够这些进来的警卫兵们与外界联系。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发现而已,并且总是会有一两个警卫无故失踪,碍于这里的特殊性,上头也不敢让人进去找,只能叮嘱不雅分散行动,顺带的批下来的武器也更高级了些。
除了能造成环境污染的能源武器之外,所有高档玩意儿都给他们来了一遍。
遗憾的是,m国人从开始巡逻之后,就没能开出一发子弹。
今天除外。
“那个m国人呢?”
我问温蒂她抓起来的m国警卫人在哪儿,她告诉我被吓晕了,现在正病怏怏的躺在柏菱那边,等着挨个儿看病呢。
“啧,男的女的啊,那么不经吓。”
我嗤笑一声,结果动作太太牵动了锁骨上的伤口,这会儿更疼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眼前的俩小伙伴居然默契的一起瞪眼看我,马天宇轻咳一声道,“咳,你还别说,真是个小妖精。”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