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我这里没有,还在阿扬那里。预览还没上吗?等我问问吧,最晚应该也就这两天了。”
聊着聊着话题又偏了,沈栗面对屏幕上一群对顾易感兴趣的女生的撒娇打滚卖萌觉得头疼不已。
都怪自己当初手贱,没事发什么微博...
沈栗笑了笑:“是,家里来了朋友,会住几天。”
“他比较腼腆,不太方便出镜。”
“不行哦,背影也不行。”
“不是藏的严实,”沈栗见这群难缠的小妖精还不肯罢休,于是厚着脸皮问道:“难道有我还不够吗?”
佩佩看到这里捂着心口就是一声尖叫。
天呢!这也太犯规了!
这把嗓子,这张脸,这委屈难过的表情,佩佩只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只为向他表明自己的衷心——够够够够够!
第九章
见话题转移成功,未免粉丝们反应过来继续发问揪住不放,沈栗不在啰嗦,抄家伙开始做饭。
沈栗调整了摄像头,将画面转向料理台,开始报备:“今天要做的是韩式炸鸡,主料都在这里,一袋翅根,葱切段备好,大蒜2头绞成蒜末。辅料是盐,黑胡椒,料酒,生抽,淀粉,面粉,鸡蛋、韩式辣酱,蚝油,辣椒粉,白糖,番茄酱,香叶。具体比例还是老样子,直播之后会整理出来。”
“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沈栗将翅根洗净,两侧开两刀放入盆中备用,向翅根盆中加入葱、盐、黑胡椒粉、料酒和酱油腌制。
“把翅根两侧开两刀方便入味,这样腌制10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腌制过程中我们来调制炸粉。因为家里没有面包糠只能用面粉与淀粉调制。”
所谓的炸粉就是炸物上裏着的一层外衣,沈栗将面粉与淀粉混合,加入一点点盐,再搅拌均匀“炸粉”调制完毕。
沈栗边说边动作:“将腌制好的翅根取出,加入两个鸡蛋,倒入炸粉,搅拌均匀,搅拌时要确保翅根上的外衣裹得均匀,这样炸出的外衣才又香又脆。”
沈栗熟练的用筷子将所有翅根裹上外衣,起锅加油,“油温七成热的时候下锅,沿着锅边儿滑落,这样不会溅起油花,炸制3分钟,翅根炸制定型后捞出。油锅不用换油重新加热一分钟,再放入翅根,复炸2分钟,直至翅根表面炸制金黄时捞出。”
沈栗说着用筷子夹起一块已经炸好的翅根放进了以便让粉丝观看,“如果不想麻烦的话,这样已经可以吃了,我撕开一个你们看看。”
沈栗说着将翅根放在盘中,“我没找到叉子,直接上手撕吧”
说着就用食指拇指直接撕开翅根,金黄酥脆的外衣,露出里面滑嫩的肉质,沈栗用手多撕了几下,很容易就将翅根的肉撕成一条条,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翅根滑嫩的肉质与金黄酥脆的外壳的鲜香滋味。
更有沈栗修长纤细的手上沾染着金黄外衣上的油花,衬的白得若白玉,黄得如鎏金,如此视觉冲击力,怎能不叫人口水大动。
沈栗抬头忘了眼弹幕,弹幕刷得飞快,礼物也不要钱似的刷着,沈栗有些不明所以,这群女孩子们又因为什么事儿激动了?
他想不明白也不去想,只继续道:“不过这道韩式炸鸡特别之处就在于酱料,所以如果不嫌麻烦又想尝试新口味的同学,可要好好观察下面了。”
沈栗起锅油,边做边说道:“倒入蒜末炒香,然后加入蚝油、韩式辣酱、辣椒粉、白糖、番茄酱、香油搅拌均匀,炒制冒小泡时,加入翅根翻炒均匀。出锅。撒上一层白芝麻,色香味俱全。”
笑这将翅根盛在瓷盘中,磁盘设计感十足,黑色磨砂质地不规则方形,有种神秘的高级感。
沈栗摆好盘,将镜头转向自己,“好了,今天的韩式炸鸡分享就到这里,有问题的可以给我留言,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时间也不早了,各位小仙女们也该进食了。我们下次见。拜拜。”
画面的陷入黑暗前最后一幕是沈栗略显僵硬的笑脸,和身后露出的一只偷吃的手。
沈栗关了直播,啪得一下打在顾易胳膊上,顾易胳膊一抖,即将送入口的翅根就戳到了下巴上。
顾易怒目而视,“干嘛!”
沈栗怒瞪回去:“你说干嘛,没看我直播呢,上赶着送话题呢你。”
顾易闻言气焰矮了一截,“我没露脸。”
沈栗道:“你露手了。”
顾易转身在洗手台边洗了洗戳在自己下巴上的酱印,不以为意:“露手怎么了,我手上又没刻上:这是顾易的手这几个字。”
沈栗道:“你看看你手上戴了什么。”
顾易抽了张纸巾擦干手,“就个戒指,又不是限量款,没事的。”
沈栗板着脸道:“你几天前出席颁奖典礼带的就是它。”
顾易闻言差异的挑了挑眉:“是吗?我这么爱它吗?我都不知道,没想到你这么关注我啊。”
沈栗还欲再说,顾易却不愿多说。他习惯了公众的关注,对于只露了一只手这般的小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觉得沈栗小题大做,不耐烦道:“还吃不吃了,饿死了。要不是饿了,我至于巴巴得过来挨骂吗?”
沈栗闻言又心软了,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顾易早上吃的不多,他直播的时间又长,估计是肚子饿了,又闻着香味,才会过来偷吃,他以前什么时候干过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他没有招待好顾易,于是软了声音道:“不是给你做了甜点了吗?”
顾易一手端着盛放炸鸡的盘子,一手推着沈栗向外走:“甜食吃多了嘴里发酸。我要吃肉,肉你知道吗?”
沈栗做了一大盘的翅根,满满一盘足够两人吃饱。
两人也不往餐桌走,将盘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沈栗从橱柜里搬出一箱啤酒,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影。
两人席地而坐,柔软的地毯被地暖烘烤的干燥温软,蛋挞不知何时从宠物房跑出来,趴在沈栗腿上打盹。
两人边吃炸鸡边和啤酒,电视里是电视盒子里随便挑的免费场,十多年前大火的片子,当时时兴的套路如今看来其实索然无味,但两人就着炸鸡啤酒,竟也看的认真。
温暖的屋子里,有电影的嘈杂声,有蛋挞小小的呼噜声,有时而碰杯的脆响,还有两人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交谈。
电影的插曲不知何时响起,当年口口相传的金曲早已成为过时已久的的老歌,悠悠扬扬的飘荡在温暖的屋子里,像是一本泛黄的日记,煽情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