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整理了下之前从山上下来时带回来的东西。
因为大多数东西都装在背包里,所以收获还挺多。
最神奇的是,沈栗竟然在顾易的背包里发现了之前血呼啦的两只兔子,那个最龟毛最干净的人竟然能在他都记不得的时候将兔子塞进背包里。他大概是真的很想养一只兔子吧。
沈栗将两只兔子拿出来处理好,放到一边,将背包里的东西整理放好,还有两只冬笋被带了回来,剩下的三四只冬笋被落在了竹林里。
还有一堆的捕兽夹,沈栗现在看见他们就心生烦躁,一刻都不愿意他们在家里多待,索性沈栗就带着两支死兔子和捕兽夹去张大爷家带回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和蛋挞。
沈栗看着被自己揣在衣兜里的雪白的一团,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放不下顾易的吧,要不怎么会将这只小东西带回来呢。
冬天天黑的早,现在不到八点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了,沈栗给自己下了碗面垫了垫肚子,就开始研究小兔子了。
这只小白团子一个月多一点,全身的毛雪白雪白的,这要是下雪天扔出去保准找不到了。小东西耳朵小小的一点儿,耳朵尖儿上的猫尖尖的支棱着,呆萌可爱,耳朵是浅浅的粉色,这样可爱的小东西,真不知道顾易为什么会喜欢。
沈栗把小东西放在茶几上,竟然还没有水杯大小,沈栗想到网上常说的茶杯犬茶杯猫,就从茶几抽屉里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将小东西往里一塞,刚好装满。
小东西似乎被吓蒙了,两个小小的前爪缩在一起,耳朵支棱着,水汪汪的红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沈栗,沈栗嘴角勾了勾,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小东西的耳朵,然后起身去给小东西准备吃的。
他把苹果切成小拇指粗细的长条装在碟子里,又撕了一点儿菜叶,把小东西从纸杯里解救出来让它怕在小碟子前吃东西。
蛋挞吃完了狗粮从宠物房里跑出来,趴在沈栗对面看小兔子,蛋挞对于这个小小的白白的伙伴充满了好奇,忍不住用前爪去碰它,但是蛋挞掌握不好力度,总是将小兔子掀的翻跟头。
小兔子饭都吃不安稳,害怕的瑟瑟发抖,蛋挞却高兴的连连摇尾巴。
沈栗看着面前一狗一兔却忍不住开始发呆,顾易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达北京了吧。可笑他这么久都没能要他一个电话号码,如今再次分别恐怕不止还能不能再见到。
茶几上的小兔子又被蛋挞掀了个跟头,它小小一只竟然翻不过身来,四只爪子四处乱蹬。
顾易将它翻过身来,轻轻抚摸着他背上的绒毛,“小东西,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就叫雪花吧。”
顾易回了京城,被顾简直接安排进了一家私人医院,一群医生呼啦的围上来,顾易折腾了一番重新做了各项检查之后刚在床上躺了每一阵,陈发采就来了。
陈发采一见顾易的模样,就哭天抹泪起来。
“哎呦喂,祖宗,你出去几天怎么还把自己混成这样了呢,以后可千万别再跟家里置气了,你说你生气就生气,折腾自己身子算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明天把大成小房都叫来,你使惯了他们,没他们不在身边儿可不得委屈死啊...”
顾易一脸黑线得瞪着陈发采:“闭嘴!”
陈发采闭上嘴,看着顾易,那眼神像是个怨妇。
“说说照片的事儿”顾易道。
说道正事儿,陈发采就正经多了,“就今下午xx营销号接到个电话,说有的料,接过还真是,就买了下来。亏得他们上次炒你跟菲亚的时候正好欠我们个人情,就拿着东西来了,要了五万友情价。我一看就急了就通知了顾总。然后你就知道了。”
顾易道:“你留意着那个爆料人,我怕他把注意打到沈栗身上。”
第十九章
“喂,栗子。”
“哦,是阿扬啊,”沈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让自己的清醒一点,“怎么了。”
“...栗子,你还没起啊。”
沈栗在被窝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起了。”
电话对面的阿扬皱了皱眉,感觉栗子有些不太对。他与栗子认识几年了对他的习惯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或许是因为家教严格,栗子从来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日六七点钟就醒了,就算身体不舒服也从来不会超过八点。
“栗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沈栗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一觉睡到现在,他听出阿扬担心的语气,安慰道:“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儿没精神,别担心,阿扬找我什么事儿?”
阿扬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今天是周几吗?”
沈栗还真忘了,最近这几天过的稀里糊涂的,“周几啊。”
“周四。”
沈栗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阿扬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跟我约好今天来帮直播的,不过你不舒服还是算了吧。”
沈栗这才想起来,阿扬的店铺今天上新,约了他两个小时的直播,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啊,对了,睡迷糊了。我没事儿,正好出去散散心在家里闷下去我脑袋更不清醒了,等我一小时,我马上到。”
阿扬道:“行吧,你不用吃饭了,直接来我这里吃午饭吧。”
“行。”
挂掉电话沈栗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穿衣,喂了雪花和蛋挞。等蛋挞吃完给蛋挞系上牵引绳,带着蛋挞开车前往阿扬的工作室。
阿扬是沈栗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们认识到现在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阿扬是个很酷的人,他身上有一种不羁与随意,像是草原高空上盘旋的孤鹰,又像是人生路上孑然一身的浪子。
见过阿扬的人,没有能不被他吸引的。
阿扬有着流浪歌手的浪漫与不羁,却没有流浪歌手的无奈,如果阿扬选择流浪,那一定是他心血来潮的兴味使然。
阿扬是个孤儿,唯一的牵挂也只有孤儿院里年迈的院长。
他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习惯,他会在每个周四去一家毫无特色的酒吧喝上几杯,原因只是因为他十年前的一个周四在路过那家酒吧门口时产生了想要喝一杯的想法。
每次路过的花店他都会进去看心情随意的买上一枝花,回去做成标本压在厚厚的字典里,问他原因,他说是纪念每一次与花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