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起唇,不以为意:“哦?”
孟遥红着脸抬眼瞪着他,豁出去了,一字一句地说:“你、调、戏、女、员、工。”
“……”
吹头发的小插曲渡过之后,为了防止钟知贺再突然靠近或者再往她手上涂牙膏,孟遥非常主动且小心地跑去喝了他特地给她沏的感冒冲剂。
然后才终于回房睡觉。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当然不住在一处。
他家这栋大平层公寓,大的很,除了主卧之外还有好几个房间。
钟知贺慷慨得很,任由她随便选。孟遥也就不客气地选了离主卧最远的一间。
并且在睡觉之前,十分仔细地关上房门进行反锁,身上的浴袍也老老实实穿着,连钟知贺借给她的宽大t裇也嫌不够长,大夏天里也要穿那件厚厚的浴袍。
总之,一应防范措施做得非常到位。
哦对。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防止钟知贺手里有她房间的钥匙,半夜时趁她睡着攻其不备对她酱酱酿酿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孟遥还特地把这房间那把特重的椅子搬到门边倚着。
……
可是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很不幸的发现,她在主卧室,钟知贺的床上醒来。
第54章
一大早醒来,孟遥就接收到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她又在钟知贺床上醒来。
好消息是她觉得他们昨天晚上没做……呸,好消息是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
孟遥试探着伸手,去探了探床另一边的温度。
凉。
嗯,大概对方已经起床好久。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慌忙蹑手蹑脚地轻声下床,将床单、被子收拾整齐。这才随手理了理略显杂乱的长发和身上的浴袍,小心翼翼地从里打开了主卧室的房门。
钟知贺刚好从厨房走到客厅,他已经换好衣服,穿一条浓黑色的西装长裤,蓝色衬衫绾成七分,身上还系着纯黑色的围裙。
这个围裙也是孟遥前几天采购的,当时她选这个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太大了,现在穿在他身上,却觉得小的可怜。
男人的视线一触及孟遥,便在原地站定,略一颔首,慵慵懒懒地指指沙发上被叠得像豆腐块一样的浅色绒毯,说道:“那个,帮我放卧室柜子里。然后洗漱,来吃饭。”
沙发上的绒毯,还有主卧另外一半没有沾染体温的床。
孟遥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试图确认一下,问道:“额,那个,你昨晚睡的沙发?”
“不然?”
“呃,哈哈我是想说,你在自己家里,怎么还睡到沙发上去了,我……”
“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可以这么说。”
孟遥点点头,说完,却几乎将头埋到胸前去。
这个问题实在让她尴尬得头皮发麻。毕竟,这可不是她头一回不知怎么跑到他床上去了。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还好,再发生的话,多少显得她有点刻意。
另一头,钟知贺慢条斯理地解下身上的围裙,随意拿在手里,在原地抱臂,一连审视地看她,好久,才幽幽道:“孟甜甜。”
“啊?”
“你知不知道,半夜听见女人哭,是恐怖片常用情节。”钟知贺不无嘲讽地低笑两声,“说真的,还挺可怕。”
“您是在内涵我吗……?”孟遥弱弱问。
“我以为,这是直接说你。”
“……”
孟遥无话可说。显然,她就是那个半夜号哭的女人,因为她昨晚刚好梦到——
嗯、
钟知贺、
在拿、
小皮鞭、
打她。
所以她在梦里就,一直哭。
救命。
她脑子里都是什么限制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