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弄,这种神鸟非常人能见,更不可能在普通地方能出现。即便非常幸运遇见了,如何能打败厉害的神鸟,取其血液,也是难事一桩。这可是连有些神仙都做不到的事情,奉劝你们二位就不要多想了。如果后羿在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秦远半开玩笑地解说道。
长孙无忌:“那安平公主是怎么弄到了?”
秦远:“她那瓶凤凰血该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贝,机缘巧合入了她的手。”
现在的人想弄凤凰血根本不可能,因为凤凰早就不在人间游荡了。
“真可惜。”长孙无忌啧啧叹一声。
“不死未必是好事,她不停变换身份和样貌,却永远做不了最原本的自己,也永远体会不到普通人生活的乐趣。”秦远告诉长孙无忌,人就是因为在有限的生命下,才会做出那么多精彩的事情来。“如果大家一个个都是老不死的,还有什么斗志,谈什么拼搏?”
“倒是这个理儿。”长孙无忌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长生好,活腻了总比没活够强。”
秦远:“说不准有一天老天爷会开眼,便让你尝一尝活腻歪了的感觉。”
“那我一定天天诚挚叩谢老天爷的赏赐。”长孙无忌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跟秦远讨论这个简直无聊。还是回归正题,到底该怎么安全无虞地缉拿安平公主。
“趁其不备,弄晕她,须先用锁魂针扎入她的头顶,确准她的魂儿不会跑,再行审问。”秦远叹道,“大理寺已经再查道姑案,安平公主本就想杀我,定然关注我的举动,一定非常谨慎。我们的人想要悄无声息地近身她有些难。只有一个突破口,陆巧儿。我已经暗中传消息给她,令她伺机给马氏下迷药了,但暂时还没有消息,且耐心等着。”
至深夜,秦远从侍卫那里得到消息,陆巧儿成功下药把马氏弄昏了。
秦远匆忙感谢陆巧儿之后,就同长孙无痕、温彦博一起审问马氏。先扎了锁魂针,令谢罪审问,却没想到这锁魂针有后遗症,马氏非常清醒,谢罪根本没办法突破,从她口中问出东西。
马氏冷笑着看着谢罪、长孙无忌和温彦博,目光定格在秦远身上。
“不如把这锁魂针拔了再问我啊,我人在这,又不会跑了。”马氏盯着秦远,强调诡异地挑衅道。
“想得美。”秦远眯眼盯着马氏。
“哈哈哈哈……那可难了,你们可不要妄想从我嘴里探知任何消息,我不会说一个字。”马氏转即再看秦远,“秦寺卿居然利用巧儿暗中下药给我,想必是早就盯上我了。看来这些日子一直有人监视我,可看出我的破绽没有?一定没有!不怕告诉你们,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大家一起等着瞧结果,可真好啊哈哈哈……”
第95章 论如何颠覆长安(未修改)
“别高兴得太早, 否则你到时候都没出哭去。”秦远边问边观察安平公主的神色。
“那我们就等着瞧。”安平公主道。
“看来你很有自信。”秦远揣测道, “莫非你的计划还能波及到大理寺?”
安平公主哼笑一声,不屑地瞟一眼秦远。
“你儿子也同你一样被抓了,你就不心疼?”秦远问。
“什么儿子,我从没有过儿子,那个孽障的母亲早就死了, 根本不是我。”安平公主不满地撩起脸皮,满脸嫌弃道,“你当我稀罕呆在这具身子里?又老又丑,不及我三分美貌!”
马氏的样貌在同龄人中算好看的了, 中上之姿, 风韵犹在。奈何安平公主眼光高, 半点没瞧上自己的这具身体。
陆巧儿躲在内间听到这些话, 气冲冲地冲出来, “原来秦大哥真的没有骗我,你确实不是我姑母。”
安平公主见陆巧儿来了,恨恨地瞪她:“枉我这几个月悉心照料你, 没想到却是养了个白眼狼。我待你不薄, 你居然背地里给我下药。”
“我本不信的, 秦大哥告诉我大可以不信, 只是要证明姨母确实无辜。若真无辜, 他保证不会伤害姨母半根汗毛。我是坚信要替姨母证明清白, 才依了秦大哥的话, 给你下了迷药。可事实证明, 我信错了!”陆巧儿说着就鼻头发酸,委屈地掉起了眼泪。
“不止是个白眼狼,还是个浪蹄子。不信自家姨母,倒偏着外头的男人!”安平公主骂道。
陆巧儿气得,想袖子想揍安平公主,被秦远拦住了。
“公主才是真正不讲理的那个,她有错在先,你做了对的选择是真正的明智之举。她才是连道理都理不通的蠢人,你何必跟一个蠢人论短长,没用的。”秦远劝陆巧儿的同时,就顺便把安平公主给骂了。
安平公主气得瞪一眼秦远。
“既然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可怜你表弟命苦,那就赶紧带着你那个蠢表弟滚回老家去,这长安城可不适合你这样的乡野丫头生存。现在就滚,或许还有命可活,不然你只能给大唐的狗皇帝和他的无能大臣们陪葬了。”安平公主狠狠地骂陆巧儿,告诉她自己瞧那副贱样便来气。
“你——”陆巧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这么多难听的话,涨红着脸要反驳回去,最终还是被秦远以办案为由,给劝退了。
“你先走吧,不过你表弟隋生源是否为无辜还要继续调查。”秦远劝陆巧儿道。
安平公主闻言哈哈笑起来,直叹秦远远不如传言中的那么神断。
“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带隋生源那么蠢的东西做事。若不是那个蠢货乱往你的府门上丢斧头,我哪会暴露!再者说,你们不是有问什么都问得出来的谢罪么,大可以叫她去审问那个蠢货!”
“却是,若非隋生源,我可能会晚几天才怀疑你。”秦远赞同道。
“晚几天?”安平公主皱眉,“你依旧会怀疑我?”
“道姑案一发生,就牵涉到了商州的静安观。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年春天的时候,你曾带陆巧儿去过商州道观。”秦远回答道,“当时我问过陆巧儿,长安城内有这么多道观为何不选择,非要去商州的道观。她说因为商州的道观内有你的熟人。”
安平公主愣了下。
陆巧儿本要往外走,听二人这番对话,恍然明白过来,万般生气。
“怪不得当初我说要出家,你偏偏带我去商州的静安观。你早就和静安观的道长串通一气,故意令道跟我说不够格,让我再回长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我和秦大哥相识,想利用我?”
安平公主冷笑一声,对陆巧儿道:“看来你这段日子没白跟我,总算有点脑袋了。”
陆巧儿更气,又要往上冲,最终被温彦博劝离了公堂。
秦远则用探究的目光重新打量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被秦远这么瞧得很不舒服,她皱眉不悦,故作调笑地问秦远:“听说很多年轻的美人追求秦寺卿,秦寺卿都不喜欢,秦寺卿该不会就偏好喜欢我这种半老徐娘?若是秦寺卿这等样貌的男人,我倒是不嫌弃,以前在公主府里就养了两个好看的,嘴巴特甜,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可惜没志气,也就只能玩玩罢了,比不得秦寺卿这样聪慧之人。”
“可他也嘴甜。”长孙无忌忍不住插嘴道。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秦远也一样是个没志气的。却没想到安平公主闻言后,就更满意秦远了。
“竟可以三者兼顾,难不得之前会有那么多年轻女子喜欢秦少卿。”安平公主故作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目光色色地打量秦远,像足了一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