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了个身,拿过陆矜洲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这世间,只有殿下对奴是真真切切的好。”言罢,满足地闭上双眼,轻快悠然的模样,犹如一只餍足的小兽。
掌心嫩滑的触感,这女人的脸果真巴掌大小,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上,凑近了看,还能瞧见一些皮下的纹路,她很白。
本来脸上是有气血的,来月事折腾,毫不夸张的说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从前没修养好,所以来月事流点血就扛不住了。
陆矜洲心里的那点柔软,变成了嘴边的弧度,“在孤身边伺候,不能不识字,说出去叫人笑话,说孤没有管教好你,孤命潭义在国子监给你办了入学,瞧着你也好了,再歇一日,便可以过去。”
国子监啊,是上京里有名气的官家书院,里头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有身家背景的。
她一个婢子去了里头还不被人欺负,宋欢欢心里很不情愿,抬脸,抿唇问道,“殿下,奴跟在您身边学东西好么?奴在您身边也能伺候您。”
陆矜洲垂下眼眸,伺候?她何时伺候过,也就是捶捶背的用处了。
“孤政务繁忙,三姑娘不好在场。”
宋欢欢看着他的眼睛起誓,“殿下,奴婢会规矩的,不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陆矜洲安排好的事情,岂容她说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孤吩咐了你就去做,这就是该做的,企图和孤忤逆,这就是不该做的。”
“聪明人说识趣话,你说是不是。”
陆太子捏了她的耳垂,上头没有动过,一点痕迹也没有,是生来的模样,扮成男的也未尝不可。
看着就可怜,可怜又怎样,陆矜洲从来不是心善之人。给她的,都是施舍,他乐意养着玩,懂规矩的就该乖觉些。
“国子监的费用很高,不学些东西回来,叫孤砸钱进去赔了本,小心你的手脚。”
说这句话仿佛在扯皮,国子监不就是梁安帝开的,他自家的,谁敢收太子殿下的钱财。
宋欢欢还是害怕,不敢去。
她以前骄横,去过国子监上过几日学的,得罪过不少人,如今送去前头,不是要叫她被人揉捏搓圆吗?
“殿下,奴想留在您身边伺候,奴渐好了...”
元气也恢复了,心一横是准备强取豪夺毫无章法,陆矜洲能容着她乱来?
第17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小姑娘平时过嘴瘾,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温柔慢来这几个字怎么写才合适。
陆矜洲的行为就像他的字一样张狂不羁,无论会与不会,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自身爽不爽快,这就是男人,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
鞋跟抵着墙,要说的话全都被没出来,成了一些断断续续缺前少后的靡靡之音。
小姑娘被吓得瞪圆了眼睛,连推攘的动作都忘了。
潭义在旁边默默,头都要钻进地里去了,心中默默念道,日后他的许多差事都会被宋姑娘接手..
只,又忍不住想,殿下如今也....
宋欢欢被逼得倒退,要是此刻陆太子松手,她会因为腿上发软跌坐在地上。
看到幺女的狼狈相,陆矜洲笑,
“三姑娘原也不过尔尔,这就不行了。”
“前些日子那么多鸡汤补药塞进你的肚子里,身子没有胖壮些,反倒绵软无力,不成气候。”
听听,他这番话是形容女子的么?
什么胖什么壮,那是形容猪....
宋欢欢大喘着气,那双娇手将陆太子的外衫抓得皱巴巴,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都喘不匀了。”陆矜洲长指捏着小姑娘的唇珠,来回摩挲。
“宋三小姐也就这双手尚可,尚衣局的衣衫都被你抓成这副模样。”那可不是,若不是有衣衫拦着,小姑娘的指甲尖锐,刺入皮肉,男人有一番苦头要吃。
只是滋味实在好,就是不听话,总叫他抓不到。
真是娇弱极了,也就使了两分力气,瞧着娇艳欲滴,春光潋滟,瞧着多有食欲。
陆太子幸灾乐祸弯着唇,弧度就没拉下来片刻,嗓音懒散漫漫。
“小废物。”
闻言,宋欢欢下意识想咬了咬唇,殊不知男人没松手,上牙口磕在指尖上。
男人略一挑眉,不疼,微微而已。
“不说话是不服气,还是在想着跟孤报仇?”
男人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化了三分寒意转成张狂,他生来就是主宰,在这场男人和女人的角逐戏里,他就是上位的。
不管他刚刚做了什么,尽管他因为技艺不娴熟,几次磕到小姑娘。
尽管他不成熟,但那又如何,他是太子,是饲养的主人,怀里的东西是他的玩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欢欢眼睛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