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陛下,安定侯来了。”
朝弘治皇帝行礼后,严恪松站在儿子旁边。
弘治皇帝开口:“严卿家与李府的婚事,如期操办!礼部替朕准备一份厚礼。”
张升却呆呆地愣住了。
百官同样满脸迷茫。
“陛下,太后刚薨逝不久,严成锦又是朝廷重臣,应当守制才是!”
“若此律一破,就是开了先河。”
弘治皇帝却道:“可有律法写明,不可操办红事?”
言官们哑口无言,这是臣子自表尊重,哪来的律法。
“这本就是朕赐下的日子,太后薨逝,在预料之外,也怪不得严卿家。”
刘健几人欲言又止,魏绅则不说话。
严恪松见状便知,此事成了。
一晃过去八日,严府。
大清晨,严成锦正要去院中跑步,严恪松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招手道:“成锦啊,你过来!”
“爹有何事?”
“这是爹亲自去惠民药局排队买来的汤药,问过汪神医了,不伤身,你给爹喝下去。”
闻到腥臭的味道,严成锦就知道是什么了:“爹先放着,孩儿一会儿再喝。”
“就知道你不会喝,来人,给老夫灌下去!”严恪松大声招呼。
啪……
只见,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魁梧的亲兵,个个精壯如牛。
严成锦心头咯噔一下,连忙后退几步:“快……快来了,我爹要谋害本官。”
下一刻,五六个亲兵如狼似虎,粗鲁地将他按在椅上。
随后,严恪松端着汤药,有些激动的笑道:“成绩啊,爹等这一日实在太长了,快,快扒开他的嘴巴。”
一声令下,凳子被扑倒,七八个壮汉一下子就把他的嘴巴扒开,捏住鼻子。
严成锦心里骂骂咧咧,mlgb,早知道就不让糟老头子回来了,他看见老爹刚灌下去一碗,又端来一个锅,一脸语重心长的地道:“成锦啊,爹也是为你好。”
咕噜咕噜……
随着苦涩的汤药灌下去,严成锦忽然觉得浑身发热,你大爷的,老子明日才大婚啊!
……
翌日清晨,
今日是严成锦大婚的日子,严恪松心中欢喜,早早就起来操办,不由看向何能:“少爷起了吗?”
“嘿嘿,少爷睡得正香呢。”
严恪松笑意更浓了,连声道好:“让他多睡会儿,今夜就要洞房了啊。”
“可是老爷,要去接亲了。”
“喊他起来,喊他起来。”
严府的大婚,在东区新府举办,五进五出,能容纳上百桌宾客,严恪松觉得这样才够隆重。
正午,宾朋满座。
刘健最先到了:“安定侯恭喜呀,这是陛下和娘娘的贺礼,这是老夫的贺礼。”
李府,敲锣打鼓。
府门前,挂满了喜意洋洋的布头,府门外,许多乡试落榜的读书人围观,想一睹李东阳之女的芳容。
李清娥穿上大红的嫁衣,下人看了,也不由春心暗动。
管事小跑进来:“老爷,夫人,严大人来接亲了!”
严成锦走进来,只见李东阳潸然落泪,李清娥朝父亲道别一声,便坐上了轿子。
“岳父大人不必伤心,小婿会好好待她的。”
李东阳将眼泪擦去,却看着胖丫鬟道:“好生照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