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她表情依旧冷漠，他顿时露出一副心如刀绞的模样，痛心疾首地看着夜魅：“难道我的表情，还不够慈祥吗？我看见你笑得嘴都大了几个尺寸，你为什么还是想跟我动手？”
夜魅盯着他的脸，坦诚地冷声回答：“因为你的笑容过度夸大，带着严重的表演痕迹，演技太差的人，都难以得到信任！”
老者万万没想到，自己难得的扮演一次，笑眯眯的慈祥老人，结果被喷了演技太差。
他顿时就不高兴了，大步走到边上的板凳上坐下，瞥了一眼夜魅，生气地开口：“我这种小鲜肉，有人气就够了，要什么演技！”
夜魅：“……小鲜肉？”
看他一张脸上虽然没有皱纹，但是胡子和眉毛都是白色，岁月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单单从胡子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脸蛋也并非光滑英俊。反正是个老家伙无误了，他说什么……小鲜肉？
老腊肉都算不上吧？
看夜魅一脸迟疑地看着他，老者顿时更加不高兴了，拔高了音量：“怎么地？”
夜魅顿了顿，冷声道：“对于你是不是小鲜肉，我们先不谈。你方才说你有人气就够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有人气的？”
“那是当然！”老者顿时一脸得色，“就连天下有名的孤月山庄的庄主，孤月无痕也是我的得意弟子，我往那里一站，多少人排着队跪下来要拜我为师，你都清楚吗？”
夜魅点头，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把手中的秘籍一扬，对着老者道：“所以你就是小甜菜老人，没错了吧？”
小甜菜老人嘴角顿时一抽，雪白的胡子都抖了起来，一副深受社会打击与欺骗的模样，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夜魅道：“你居然套我的话！”
夜魅耸了耸肩，也不甚在意，只瞟了对方一眼，冷声询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想拿回你的秘籍？”
她这话一出，小甜菜老人顿时收起悲痛的模样，翘起二郎腿，一副得意高人的样子，挥了挥手：“不用还给我了！欣悦雁来偷我的东西，我就已经算到了，它会落到你手中，否则你以为以那丫头的能耐，能在我这里偷到东西？”
夜魅眼神一凉，看小甜菜老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思。
她凝眸道：“她什么时候偷的？你算到我落到我手中？你又是如何算到？”
她穿越过来才没几天，这个人……
小甜菜老人听她这么一问，立即看向她。眼神中藏着看透一切的锐利，令夜魅在这样的眼神之下，竟然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但，这并不令她感到在意或者恐惧。
她无所畏惧地看着小甜菜老人，冷眼等着对方的下文。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小甜菜老人，顿时笑了起来，抚掌道：“好！果然没辜负我的期待，居然丝毫不惧怕，好魄力。够资格成为我的徒弟！”
夜魅听了，也不接话。
反正从一开始，吹嘘自己人气的是他，说她有资格给他当徒弟的也是他，她从来就没表示过自己要拜师。
小甜菜老人强行自得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了夜魅的表现和表情，都过于冷漠。
他笑了半天，瞅着她完全不笑，也不顺着接话，倒是冷着一张脸等着他的下文。显得他的愉快是那么不合时宜，他顿时也尴尬了，整个人也笑不下去了。
咳嗽了一声，挽救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道：“我能看到你的前世今生，我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更知道许多，你自己已经忘记的事！”
他这话，顿时让夜魅眯起眼眸。
许多她已经忘记的事……
四年之前的事情，她真的没剩下一丁点印象，被老大救起来之后，之前的所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夜魅神情一凛，正要起身。
小甜菜老人顿时意识到了她想做什么，他赶紧站起来，飞快地摆手道：“有话好好说，别想动手逼我开口啊！我这个人热爱和平，你要尊老爱幼……”
☆、第八十九章 你这女娃，怎么这么暴力！
他话是这么说，神情也的确看起来万分恐惧，但是从他的眼睛里面，夜魅看不到丝毫恐惧的意思。
很显然，他并不是真的害怕。
也是，一个这样的高手，甚至是知道前世今生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害怕？
也几乎是同时，夜魅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她坐了回去，看着小甜菜老人，冷声询问：“既然你知道，怎么样，你才愿意告知我？”
“眼下你知道这件事，对你并没什么好处！”小甜菜老人别有深意地回了一句。
看他这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说完，夜魅脸上浮现出来的神情，并不是充满信任与崇拜，而是多出了几分不耐烦，好像又想动手。
小甜菜老人嘴角顿时一抽，马上开口说人话：“我的意思是，天命让你暂时忘记，那么就意味着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即便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说，否则我是会遭天谴的！”
他说着这话，神情倒是认真起来。
这令夜魅端详了他的脸片刻，确定是找不到丝毫说假话的征兆，脸色才缓和了半分。
泄露天机，会遭天谴这样的说法，夜魅是听过的。
而她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也容易相信这些玄秘的事情。
她盯着小甜菜老人，冷声问询：“那么，我问你！我的同伴还活着吗？”
她这几天一直忙于北辰皇朝和大漠的事情，没有去找老大，一来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找，二来是因为，冥冥之中能感应到，老大应该没事。
“这嘛……”小甜菜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顿时又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