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诃闻言,却是看了大漠王一眼,似乎不满地问道:“大汗和父亲用这种方式逼鸠摩诃还俗,现在却因为惧怕北辰奕,要就此作罢。大汗是看不上鸠摩诃的实力,还是故意戏耍臣下?”
他这话一出,大漠王顿时噎住了。
整个营帐也全部噤声。
骁钦前脚才留书出走,现在若是激怒了鸠摩诃,鸠摩诃也撒手不管大漠的事情,北辰皇朝要反扑的话,大漠王自问在场的众人包括自己在内,没有一个能应敌。
于是,大漠王迟疑着开口:“所以,爱卿的意思是?”
“这场仗必须打!毕竟必须胜!”鸠摩诃的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并盯着大漠王道,“这一战已经激起臣的胜负欲了,臣有信心取胜!再说了,我大漠损失了那么多精锐士兵,要是就这么算了,大汗甘心吗?”
他这话一出,大漠王想起上一战的惨况,顿时觉得自己的菊丨花都是一阵抽痛,仿佛又要拉肚子,心有余悸之下也来了气:“爱卿说的不错,这场仗还是要打!那爱卿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鸠摩诃冷声道:“明日一早,就出兵攻城!”
……
北辰奕的马车,驶入边城。
一名腰间佩剑的侍从,一脸尴尬地开口禀报:“王爷,嗯……”
北辰奕睨了他一眼,低沉悦耳的声,缓缓响起:“清歌,本王不记得,你有说话吞吞吐吐的习惯!”
清歌立即开口:“王爷,是这样,那位夜魅姑娘拒绝出来迎接您!”
☆、163 输得最惨的,才是奕王殿下!
清歌说完这话,自己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毕竟自家王爷声名在外,尤其宗政皇朝那一役之后,更是扬名天下,以至于这些年就算是王爷留在王府不出,所有人对王爷都很尊敬。
没别的理由,就是怕得罪了王爷,自己怎么被算计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这个夜魅姑娘……
居然拒绝出来迎接。
拒绝?!
就算是皇子们,在王爷面前,也应该称呼一声皇叔,哪怕神慑天都不会小瞧自家王爷。
可那位夜魅姑娘,一介平民,居然拒绝出来迎接……
清歌迟疑着开口道:“王爷,您说那个夜魅姑娘,是不是得到军权之后,就飘了……”
这可不是飘飘不知所以然,轻重都不分了吗?
北辰奕闻言,一双细长冷沉的眸子,掠过一分兴味。不甚在意地开口:“她不来见本王,那本王也只好亲自去见她了!”
很好,传了消息进去,竟也敢不来迎接吗?
清歌顿时不敢说话了,也知道自家王爷是生气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这么不给王爷面子。
正在清歌背脊发沭之间,马车忽然停下了。
清歌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掀开了车帘。
很快的,马车上的北辰奕,便与路边的骁钦对视了。骁钦看了一眼北辰奕,倒是先开了口:“奕王殿下,多年不见了!”
在场的侍卫们,都警惕地看着骁钦。
北辰奕也轻笑了一声,讳莫如深的眼神,盯着骁钦:“的确多年不见,本王也没想到,一个司马蕊,当真能让医邪愿意为本王调养!”
骁钦看了一眼北辰奕,倒也不恼,慢声道:“奕王当年若不是爱上宗政曦,如今北辰皇朝的帝位,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吗?都是性情中人,奕王又何必取笑在下!”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也顿时沉了脸。
忽地,北辰奕又笑了,沉声道:“既是如此,就请医邪上马车,为本王请脉吧!”
骁钦倒是赞了北辰奕一句:“奕王好气量!”
两人互怼之后,北辰奕竟也没发火。也是,如北辰奕这般心机深沉的人,也不会将情绪放在表面。
骁钦话音落下之后,就进了马车,伸出手为北辰奕诊脉。
清歌在边上,一脸防备地紧盯着骁钦,像是生怕骁钦做手脚。
也就在这时,北辰奕回头看了清歌一眼,低沉悦耳的声线,缓缓地道:“何须如此警惕?医邪一定明白,如北辰奕这般心机深沉的人,必定早就吩咐了,北辰奕若在医邪手下有个万一,将会有无数人追杀司马蕊,不死不休!”
他这话一出,骁钦诊脉的手,顿时颤了一下。
骁钦的眸中,也眯出几分戾气,看了一眼北辰奕:“奕王,激怒骁钦,对你并无好处!”
“医邪何必生气,既然都是性情中人,那么相信医邪也明白,本王的目的达到之前,本王还不能死。本王准备这些,也都是为了保命罢了!”北辰奕嘴角含笑,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骁钦看他不痛不痒的态度,忍下了怒气,低下头继续诊脉:“奕王之所以能这样威胁骁钦,不过是因为,骁钦有弱点,而奕王已经没有弱点罢了!”
他这句话一出,马车内的气氛,又压抑了几分。
北辰奕当然明白,因为自己下令若有万一,不放过司马蕊,令骁钦愤怒了。
所以骁钦才会故意刺他,提醒他,北辰奕唯一的弱点,宗政曦,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