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邪焱对夜魅的话,倒没什么过激反应,似也觉得意料之外,慢声笑道:“夜魅姑娘说得也很有道理,既然这样,那焱就自己独自舔舐伤口吧。”
夜魅:“……”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
还要强调独自,和舔舐。
这两个词单独用起来,就已经令人觉得相当的可怜兮兮,更别说是两个词一起用了。
不过夜魅的同情心到底是有限,尤其她是一个上纲上线的人,既然是惩罚,那必定就要惩罚到位,不知道疼的人,永远不会改。
她审视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我先走了。”
她出门之后。
北辰邪焱扫了一眼钰纬,钰纬立即往屋子里奔:“殿下别慌,属下立即去给您拿药!”
大有一种夜魅姑娘不心疼您,属下心疼您的架势。
拿出来药,递给北辰邪焱,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您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吧?”
“你的意思是,焱应该趁着今日心情好,出去为大家也找些乐子,让众人一起高兴高兴?”北辰邪焱扫了钰纬一眼,开口询问。
钰纬立即摇头,诚恳地道:“殿下,您还是不要出去害人了!”
殿下出去为大家找乐子?
怕是大家都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北辰邪焱嗤笑了一声,倒不开口了,毕竟钰纬的话的确是很中肯,他所谓的为大家找乐子,相信大家也的确不会期待。
钰纬忽然同情地道:“要是九魂知道,事情最后变成这个样子,属下怀疑他会极力为您隐瞒这个骗局!”
戳破骗局的结果,不是情敌从此出局,而是情敌成功上位,拿到了未婚夫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要是九魂,这时候拔剑自刎的心都有了。
北辰邪焱闻言,倒只是评价道:“自古以来,福祸相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有承担祸的勇气,才有获得福的资格!”
钰纬一听,虽然觉得这话仿佛是怪怪的,但也不能说没道理。
他点点头:“殿下,有时候属下也不知道说,您是谬论皇子,还是哲理皇子。”
他觉得殿下的话,虽然经常三观不正,但是不得不说,还挺有道理的。
北辰邪焱嗤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道:“哲理还是谬论,丝毫不要紧。要紧的是,夜魅姑娘不讨厌这样的焱!”
钰纬:“……”好吧,脑子里面只有爱情的人,他不想多说。
“殿下您要上药吗?”可别说夜魅姑娘不给上药,药都不上了。
不过,这一回北辰邪焱倒是没矫情。
他伸出手,将药接过来,慢声开口:“自然要,她身边有个虎视眈眈的九魂,马上北辰奕还要来。焱的身上若是留下难看的疤痕,会丧失竞争力!”
☆、161 奕王到了!
钰纬:“……”反正现在谈什么问题,夜魅姑娘都是中心话题了是吧?
他一脸麻木地看着自家一脸认真的殿下:“殿下,夜魅姑娘已经答应婚事了……”
还有什么好竞争的。
难不成夜魅姑娘还能同时答应两件婚事不成?
而且……他补充说明道:“夜魅姑娘,应该不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
所以殿下完全不用担心嘛。
然而。
北辰邪焱却扫了他一眼,眉宇间充满不认同,并以一种看蠢猪的眼神,看着钰纬,旋即。
他慢声开口:“这世上许多人的失败,就是因为如你一般,自以为胜券在握,不加以珍惜把握,最终到手的胜利,也被别人取巧夺走!”
话音落下。
他不再理会钰纬,转身回房间。
钰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啊,挺有道理的。
就比如自己的蛐蛐,他本来都以为蛐蛐就在掌心,自己接下来无聊的生活,马上就可以被缓解。
结果就是因为自己得知蛐蛐到了之后,得意忘形,办事情出了疏漏,最后到手的蛐蛐还被逼着自己踩死了。
钰纬想着,抹了一把辛酸的泪水:“是的,殿下的话有道理!”
他现在已经发现了,如今殿下的眼里,就只有夜魅姑娘,而自己的眼里,只有蛐蛐。
这么琢磨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往屋子里面飞奔:“殿下,您刚刚把玉佩给折断了,这……这可是象征着您皇子身份的东西,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还是宗族知道了,您皇子的身份,怕是不保了!”
他的话音落下。
屋子里的人,漫不经心地声线,传了出来:“皇子的身份,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