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买。”
沈轻尘脸不红心不跳:
“苏小姐逛累了嘛?我请你吃饭吧。”
“自然是好的。”
苏挽卿看了眼小厮,展颜轻笑:“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殿下若是不急,可否先去酒楼等我?”
一出靖安王府,她就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原以为是沈安的狗腿子,是以故意走走停停七拐八绕,没成想竟然是沈轻尘。
小厮朝她抛了个感激的笑,惹得苏挽卿笑的越发明朗起来。
有路过的小贩倏尔红了脸,没头没脑的撞上别家摊贩,乱作一团。
过路之人纷纷侧目,沈轻尘也愣了一瞬,垂下眸子弯了弯唇角:
“那就前面的杏花楼吧,我叫人在门口等你。”
“不见不散。”
两厢别过,苏挽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城门,刚好撞上守城兵换班,朝领头之人点了点头,片刻之后那人便站在了面前,咧嘴一笑:
“小姐今日怎么来了?”
简要将事情交代一番,苏挽卿笑的可爱:
“除此之外,母亲嘱咐我来与徐叔说一下,中秋的时候记得带伯母到府上吃酒。”
来人名唤徐达,曾是兄长苏兼麾下一副将,出生入死多年。
去年他母亲病重,家中无人伺候,苏兼便将他调回了京中,安排了个清闲的差事,方便照顾母亲。
徐达咧嘴笑得憨厚:“成!”
后面士兵还在等着,徐达不好耽搁,将苏挽卿递过来的画仔细看了几遍,塞进怀里便去巡逻了,苏挽卿也不多做停留,转身朝城内走去。
日头高升,集市散的差不多了,街两边酒楼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还未到杏花楼前,苏挽卿就远远瞧见楼前停了辆马车,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走近一看——呦,熟人。
白旻坐在车厢里,好整以暇的修着指甲,马车下面一群家丁虎视眈眈的围住了一对父女。
便是不问,苏挽卿也能脑补出一场强抢民女的恶俗戏码来。
“毫无新意…这些贵公子是实在没事做了嘛?”
小七似乎翻了个白眼,苏挽卿忍笑道:
“毕竟有脑子的都去干正事了,没脑子无事可做,只能没事找事了。”
那老头大概是在酒楼里唱曲儿的,一手攥着把胡琴,一手将闺女护在身后。
“这位公子,我们…我们并没有惊到马呀!求公子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吧…”
白旻有些不耐烦,拍了拍车厢:“好了没有啊?公子我饿了。”
家丁中的一人立马扭头,堆出一脸谄媚的笑:
“就好了,就好了。”
回过脸来恶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就要扑上来,然还没等他碰到衣服,不知何处忽然飞出一只竹筷,倏尔即至,准而又准的扎进了领头之人的掌心之中!
“啊…”那人哀嚎跌倒,白旻被吓了一跳,继而暴怒:
“谁!敢伤我的人,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