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柳氏的目光在苏挽卿身上打量了一番，见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表现出来什么奇怪的反应，她这才放下了心。
苏挽卿见此走到她的面前，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娘亲，我就是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动手去害她。”
之前每一次，都是谢安然自己找死，她不过是反抗了一下而已。
要说她真的动了手？
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若不是你的话，那又会有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柳氏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到苏挽卿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怎么感觉，她的娘亲对这种东西好像很熟悉一般？
“娘亲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苏挽卿压下心底的疑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心里萦绕，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般。
“今天你那妹妹回来的时候，突然发了疯，”虽知道苏挽卿清楚谢安然的状况，但柳氏还是补了一句，“你也之前她在苏府里的样子，没道理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且，这疯癫来的诡异。
就好像只有那么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那她人呢？”
“我已经叫人将她送回楚王府了。”
听到苏挽卿问起，柳氏开口道：“她这样的症状，我之前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只是现在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柳氏的话让苏挽卿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东西，她的娘亲怎么会知道？
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苏挽卿朝着柳氏道：“会不会只是娘亲想多了？那谢安然才刚嫁进楚王府，就算有人想要害她，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动手，难不成，就不怕楚王找上他们吗？”
苏挽卿说的一派冷静，但是这话，却将沈怜搭在了里面。
柳氏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听到苏挽卿这么说，她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我知道了，是在宫里。”
没有想到柳氏的回答会是这样，苏挽卿只是微怔了一下，便连忙开口：“娘亲您且说清楚。”
什么叫做在宫里？
难道沈怜对谢安然用的东西，之前在皇宫里面出现过？
“你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那些腌臜的事情，”柳氏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么自然，“当初皇宫里可是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只是，因为被人压了下来，所以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娘亲说的是……”
苏挽卿微微皱起眉头，她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总算是确定了一个人选。
“吴妃？”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人的？”
没想苏挽卿能够点出那人的称呼，柳氏动作明显一顿。
“女儿也只是听人闲聊的时候提起过，”苏挽卿见柳氏的神情一变，她连忙解释道，“娘亲也知道我无事的时候喜欢去茶楼听听那些说书人说的事，这不……刚好听来了一些。”
茶楼是个什么地方，里面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有一两个聊起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听到苏挽卿的解释，柳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说的是不错，只是这件事情，往后你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吴妃薨逝后，皇帝便下令所有人禁止谈论这件事。
这城墙外的人一直以为吴妃是因为染了重病才离世，但是其实，当初的吴妃就像谢安然这般，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