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卿,这个故人之女看来是受了大苦了。
想想从卫国到北凉千里迢迢,这一路被坏人劫持,吓也要吓死了。
林文景打量了一下苏挽卿,就赶紧上前蹲下,“贤侄女伤到哪里了?如果不能动作,就让医师到这里来先诊治一番,再做打算。”
说着,就要让手下其中一人去请京城有名的薛中医。
苏挽卿却笑了,声音轻轻柔柔,“叔叔,侄女都是皮外伤,虽然疼痛的很,却也会慢慢好转,罪怎么也受了,就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了。以后侄女一定接受此次教训,再也不敢大意了。”
林文景虽然急需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永安候的嫡女怎么会突然被绑架到这里来。他知道永安候一定正在焦急寻找,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眉目。怕永安候苏武这个好友再着急焦心,出门前已经亲自写了布条,绑在了信鸽的腿旁边,放飞了信鸽。
用不了多久,这信鸽就会飞到永安候苏武身边。永安候有了女儿已经安全的消息,就不会着急了。
林文景知道自己人多眼杂,根本不是细细谈论的好地方。
但苏挽卿说动不得,林文景除了等医生来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多少人正等着他行差踏错,要把他从高位上拽下来了。
一时,林文景看着这个虽然说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却颇有点虽然从心里觉得亲近,但太多年没有见,也不知一时从哪里说起。
想着这些都是那个哑巴和这个张老、鸨造成的!
虽然知道他们是小恶,但也是万万不能白白饶了他们的。
看着苏挽卿的手腕都红肿了,看着青紫可怖。
林文景本来就严肃阴沉的脸更加阴沉。
自己一定要给侄女报仇出这口气。
他想起那个哑巴,问张老、鸨,“那个哑巴出门多少时间了?往哪里去了?”
张老、鸨也怕苏挽卿有什么不凡的身世,所以派了人跟着那个哑巴的,这时只好说“我上个小厮跟着他,应该晚点回来报信。”
刚说着,却听见外面有声音。张老、鸨听着像是那个小厮的声音,忙喊着,“小三子!过来!”
外面有一阵跑动的脚步声,一会儿,跑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伙计模样的男孩子?
看着门口立着的几个侍卫,他也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吓得大气不敢出,贴着门边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忙喊了一声,“张妈妈。”
张老、鸨却只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问,“不是让你盯梢哑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