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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腰重生 第8节(1 / 2)

李云辞挑了眉,不理会俞嬷嬷的哭诉,哑声道,“哦?竟是王妃授意了你的嬷嬷?不知究竟是要探听什么。”

第14章

他想抚上她的面颊,教那……

“王爷近日公务繁忙,已然许久不曾回屋来,每每去书房,也见不到王爷的面……也不知究竟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今日看月处使者与王爷一拍即合,突厥美人纤腰婀娜……只怕王爷心有旁人要纳妾……”

“嬷嬷想来是瞧妾身不思茶饭……”

一字一句,教人听来皆是丹心赤忱,混着哭腔,宛若林籁泉韵。

李云辞垂眸望着跪在门边的贺瑶清,只看着她如何讹言谎语、撒诈捣虚,心下又是一阵烦躁,“如此,倒是我的不是,冷落了王妃。”

“妾身自知无用,讨不得王爷的欢心,王爷若是想要纳旁人,妾身定然与妹妹和睦相处,旁的都不敢奢望。嬷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着妾行差踏错。”

贺瑶清说罢,微微抬面,眼中泛着盈盈水光,与立身在案几旁的李云辞四目相对。

李云辞望着她眸中饱含的热泪,虽还不曾落下,却教他下意识便想起那晚沐浴的情景来,一时酒劲上涌,腹中升起异样,额间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这个女人的眼泪怎会这般多,多到教他烦闷不止,教他每每与她说话都要斟字酌句兼权熟计去琢磨何为真何为假。

只眼下,已然教他耐心全无。

屋内一阵静默,只余朔风吹入屋内蹿过地笼炭火的噼啪之声,炭火若明若暗,却能轻舀似的燃了谁人心下的殆乱,虽那殆乱来得莫名。

良久,李云辞神情晦暗,嗓音轻而又轻,“出去。”

“让他们都走远些!”

末了又加了一句,只话中已然淬了怒意在,叫贺瑶清听来不免心下一惊,也不知是否才刚的话说得不美,触怒了他。

那头阿二得了令便带着俞嬷嬷出屋去了,还反手阖上了门。

转眼,屋内便只余二人。

他如今心下有一通火,面前这个女人,不知得了圣上何样的旨意带了何样的目的至他身边,缕缕置他的申饬告诫于不顾,总妄行魅惑之事,今日能做隔墙耳,他日可会图穷匕见?

月处的酒后劲十足,李云辞眼下步履竟有些虚浮,胸间唿吸急促险些教他遏不稳,只这些贺瑶清埋着头面都不曾瞧见。

李云辞一步一顿行迈靡靡至她跟前。

缓缓矮下身子,单膝着地,伸出修长而有力的两指挑起贺瑶清的下颏,将她抬至与他对视,眸色深深,晦暗不明。

贺瑶清一仰面便撞进了这样一双眼眸中,分明异常冷漠,却难掩怒气。这还是她头回见到他有这般骇人的辰光,教她心下微颤。

二人离得这样近,近得好似能嗅见他唇边灼人的酒意,望着他薄唇轻启,唤她——

“贺氏……”

李云辞在唤她后,原想告诫她,他的耐心委实有限,莫要再而三去行这些虚妄之事以此试探他的底线,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人双眉若裁秋波横卧,连额间的花钿好似在这一瞬间都变得尤为瑰丽,和着那沁入肺腑的馨香,肆意褫夺着他的心绪,搅得他口干舌燥脑中顿木,腹中那被压住的灼热之感已然腾挪跌宕,只能下意识不住得用舌口吞咽来汲取一些湿意,可这些不过是太仓一粟,哪抵得住思绪翩浮万千……

他指尖所触之处的细腻柔软,恍过他的心神,指尖点点如今竟觉尤为不够,他想抚上她的面颊,教那柔嫩的触感充满他的掌心……

在神思要全然溃败的一刻,他忽得意识到——

他不对劲!

第15章

“回禀王爷,王妃遣奴婢……

李云辞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回了手,继而错开了眼,摇摇晃晃地扶着水曲柳雕花桌面站起了身,随即步履漂浮得后退——

贺瑶清见他喉结不住地滚动,面色竟有些虚弱,自然亦瞧出了李云辞眼下的不妥来,敛眉缓缓起身,亦步亦趋的朝李云辞跟前行去,满脸的茫然与小心翼翼。

“王爷?”

李云辞脑中昏昏沉沉,腹中好似起了一团火,瞬然便火然泉达,起初四肢只如密密麻麻针刺一般,渐渐地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钻咬吞噬,目光所及之处好似都不能视物,眼前只余一层层雾霭轻纱,薄雾氤氲,额间细密的汗渐渐汇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心下是一浪翻过一浪的炙澡之感。

眼下分明是寒风侵肌的冬日,可他却只想寻着那一处阴寒地汲取些许凉意。

哪里?方才指尖,贺氏的面颊便是,柔软无比,簟纹如水。

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到一时之间他竟猝不及防不知所措。他视不清物,思不明事,耳边嘈杂的嗡嗡之声此起彼伏,好似夏日里枝丫上的蝉鸣,扰得人心劳意攘不能自持。

蓦然听到贺瑶清唤他,教他不自觉便打了一个寒颤,随即眼中渐渐清明,眸光多至之处皆是她曼妙的身影……

他想起日间瞧见的她雪白的双足,当时分明不过只瞧了一眼,匆匆一眼罢了,如今他的脑海里竟能随意勾勒她双足的形状,更能想象那双足的绵软与柔嫩,教他心猿意马浑浑噩噩如置梦中。

他望着她一步步向他来,他竟半分抵挡不住,半晌,才抽出最后一丝理智来。

“你莫要说话!”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现下好似山间潺潺泉水,清凉沁脾,分明是最能扼住他如今心腔夏热握火的窘境。

可她好似听不懂人话,仍旧一步步向他来,逼得他一步步后退,直至他撞在了身后的床榻之上、退无可退得倒在上头,床榻之上被衾软蓬,教他躺下了便好似再起不得身。她却如寻得了最好的机会,三两步向前至塌边,蹲坐在他身旁,缓缓伸手,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摆,诺诺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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