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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欺负人:“明明就是想,还好意思说我不知羞,啧啧。”

逮着好脾气的郎君一个劲儿欺负,她这可有点过分了,但世间还有另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一报还一报。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性,更别说是人了,顾景阳被自家小姑娘欺负的久了,真有点禁不住了,有些责备的看她一眼,道:“枝枝听话,不要欺负郎君了。”

谢华琅抖得正欢呢,哪里能听得进去:“我就不我就不。”

顾景阳深深看她一眼,辩驳道:“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我即便有此意,又有何过?”

他居然反驳了?!

谢华琅吃了一惊,惊讶之余,又觉得事态似乎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她微微有些不适应,顿了顿,才道:“你承认了?”

顾景阳垂眼看她,面容俊秀,神情恬淡,往她胸脯上看了一眼,道:“我就是喜欢大的,不行吗?”

这句话也忒直白了些。

谢华琅给镇住了,也抖不起来了,憋了半日,方才指责道:“真不知羞!”

顾景阳道:“早晚都是我的,早些时日照看着,日后也方便,这有什么不好的?”

这话说的,谢华琅几乎没脸听,一进耳朵,脸颊就泛起红来,要不是面前这人的神态面貌未有变化,她甚至会以为内里是换了个人。

听他说完,她微红着脸反驳:“才不是你的!”

顾景阳道:“那是谁的?”

谢华琅憋了半天,道:“是我自己的!”

顾景阳道:“现在是你的,但成婚之后,就是我的。”

谢华琅气鼓鼓道:“成婚之后也不是你的,是孩子的!”

顾景阳静静看着她,忽然笑了,他原就生的俊秀出尘,忽然间这么一笑,真有种冰雪间绽放出一朵花儿的感觉。

谢华琅看的怔了一下,就见他凑到自己耳畔去,低声道:“孩子怎么好同父亲抢?不懂事,该打。”

“才不是!”谢华琅不知想到何处,禁不住涨红了脸,闷声反驳道:“孩子小,你大,该是你让他们才对!”

顾景阳自从结识她,多荒诞的事情都做过,多不知羞的话都说过,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见这小妖精有多不正经了。

这样的人,若换做从前那个一本正经,不沾烟火的顾景阳,早就避之不及,然而时间原就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短短几月时日,竟叫他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他微微笑了起来,轻轻含住她耳珠,吮吸一下之后,低声道:“可是他们有乳母,我没有,多不公平。”

第64章 信念

这句话说的, 可不是一句无耻便能概括的,谢华琅自问脸皮不厚, 却也臊的不行,推他一下,含羞嗔道:“我不跟你说了。”

“怨不得枝枝总爱欺负郎君,”顾景阳便含笑看着她, 神情温和道:“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么好。”

谢华琅撅起嘴,委屈道:“郎君,你让让我嘛。”

“好, 让让让, ”顾景阳抚了抚她面颊, 爱怜道:“我几时欺负过你?快别委屈了。”

谢华琅倒不是真委屈, 对着郎君撒娇卖乖才是真的, 两人在内室里黏黏糊糊了一阵, 便听外边喧哗声似乎骤然大了。

顾景阳侧耳一听, 道:“是不是你哥哥迎了新妇来?”

谢华琅面色一喜, 不好出去瞧,却还是站起身来,到窗边去,静听外边的动静, 欣然道:“好像是呢,呀, 我听见崔家郎君的声音了——他是二哥哥的好友, 今日同二哥哥一道迎亲去了。”

他们身份有所不同, 当然不会早早从宫中赶过来,而谢粱作为新郎官,却是要去迎亲的,故而两下错开,今日还未见到。

谢华琅脑海中还能回忆起长兄迎娶先嫂嫂时谢家的喧腾热闹,谢家是高门,隋家也不逊色多少,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连先帝都凑了个彩头儿,着意赏赐。

后来谢允娶淑嘉县主,她便更大了些,记得也更加清楚,父亲与母亲虽也着力操持,神情中却没有多少喜意,郑后格外宠爱这个外孙女,令她在婚前入宫,以公主的依仗出嫁,满城金粉,十里红妆,极尽煊赫隆重,论及声势,也只比昔年临安长公主出降略逊色些。

前后两桩婚事,给了她截然不同的感觉,也给谢家带来了完全不同的影响,她只是旁观者,谢允身处其中,应该更能明白才是。

谢华琅正有些出神,便听外边侍从传禀,言说新人前来拜见帝后,忙整了衣裙,到顾景阳身侧端坐,又叫采青取了她先前所备下的礼物来。

大喜之日,婚服加身,人总显得精神些。

论及面相,谢粱同长兄一般,都是像了父亲,只是前者更见温煦,后者书卷气重了些,却都是京中少有的美男子。

沈国公之女眷秋生的婀娜秀婉,也是颇为出众的美人,正红衣裙映衬,妆饰点缀,更显几分明艳,同谢粱站在一起,端是一双璧人。

谢家有谢偃、谢令兄弟二人身处中枢,又有谢允承继,已经有些打眼了,便没有叫其余子弟出仕。

因这缘故,顾景阳见了谢粱,便也如同寻常人家的女婿见了舅兄一般,温和勉励几句,又赠了他一方端砚与一副前朝大家的字画。

外边还有婚典未行,谢华琅不好磨蹭,叫人取了自己备的如意赠与沈眷秋。

先前未成婚时,她们便见过的,彼此相熟,倒不必再说些客套话,只含笑道:“哥哥要待眷秋姐姐好些,如若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谢粱闻言失笑,道:“你究竟是谁的妹妹?站在谁那边?”

沈眷秋掩口而笑,谢华琅则道:“夫妻一体,我自然是站在你们俩那边了。”

“好,”谢粱心中一暖,道:“我知道了。”

……

接下来的典仪,便与他们二人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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