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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2 / 2)

“不在这儿,不在这儿,”她羞得不行,反手胡乱推他,低声求道:“郎君,我们到床上去。”

顾景阳瞧出她心思来了,便将那字帖挪到她眼前去,气息微喘,低笑道:“枝枝不是喜欢吗?长夜漫漫,只管看个够。”

谢华琅面颊飞红,却羞于做声,不同于以往的场景,也给人带来了更大的刺激与欢愉,桌案一侧便有笔架,她捡起一支紫毫笔,笔杆咬进了口中。

她合上眼,浓密的眼睫垂下,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宛如一只折翼的优雅天鹅,不胜娇弱。

她隐忍一会儿,还是禁不住张开嘴儿,紫毫笔掉落,声音软媚的呻/吟出声。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谢华琅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出另一种冲动来,软呼一声,仙液汩汩,体内的骨头似乎都软了。

她羞得不行,简直没脸看顾景阳是什么神情,虽然正背对他,却也以手掩面。

顾景阳知她窘迫,倒不言语,以温柔的亲吻与轻缓的爱抚将人抚慰之后,便将她抱起,离开了这张没法儿再看的书案。

谢华琅只当他是要抱自己去沐浴歇息,又见他不曾出口揶揄,心下大暖。

攀住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泄羞后,她抬起小下巴,傲娇道:“郎君既这样体贴,我便不同你计较你早先拿话诈我的事了……”

“等等,”这话还没说完,她脸上的傲娇就没了,心肝儿发颤,两腿直蹬:“你抱我到这儿来干嘛?快回去,回去!”

殿中搁了一面半人高的菱花镜,正摆在梳妆台前,顾景阳将自己面颊贴住那小妖精,低语道:“枝枝,你还记不记得从前你看过的那本春宫图?”

“我才没看过春宫呢!”谢华琅呜呜咽咽的哭道:“枝枝最正经了!”

第93章 作死

谢华琅脸皮不算是薄, 但她毕竟也是女郎,总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床笫之间。

对着那面菱花镜, 她又羞又气,略一抬眼, 便见镜中人乌发散乱, 粉面晕红,连那身雪腻肌肤上, 都泛起了妩媚的桃红, 那双妙目中更遍是迷离之色。

她羞于再看, 恼怒的嗔了顾景阳几句, 叫他停下, 见顾景阳不理会,却是无计可施, 由着他折腾了大半宿, 终于隐忍不得, 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谢华琅生于富贵, 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受过委屈, 但大抵是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她自己估摸着,从前省下的眼泪,这几日在床上便淌出来大半儿。

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许久, 顾景阳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搂着小美人儿亲了好一会儿, 终于将人抱起,往后殿去擦洗。

谢华琅累坏了,两条腿直泛酸,腰上也有些难受,呜呜咽咽的伏在他臂弯哭了会儿,又觉得气恼,小手一个劲儿的打他,奈何周身酸楚,力气也用不上几分。

顾景阳上了床,一贯是装聋作哑、一语不发,等从中抽身出去,才柔和了语气,耐心哄道:“都是郎君不好,枝枝别恼,郎君抱你去擦洗,然后再睡,好不好?”

谢华琅好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又要往外冒,只是这一回不是被日出来的,而是被气出来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分明就是在糊弄我!”

她气怒道:“刚才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做声,我当你聋了哑了呢,现在怎么又会说话了?”

顾景阳温柔道:“枝枝乖,别生气了,我看你都累坏了,待会儿睡的时候,我帮你揉揉腰,好不好?”

他这样温声软语,谢华琅即便想吵,也吵不起来,又是郁卒,又是恼火,凑到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这才肯暂且罢休。

宫人内侍们知事,温水都是早就备好的,替换的中衣也整齐的摆在不远处,顾景阳抱着那小祖宗去擦洗之后,又为她穿衣,随即便将人抱回从前就寝的居室中去了。

谢华琅蹙起眉头,道:“我不在这儿睡,书房那儿的床褥都铺好了。”

顾景阳忍俊不禁,低笑着问道:“枝枝,难道你不是为了躲我才过去的?现在都这样了,还是挪回来吧。”

谢华琅听得郁卒,苦着脸的模样,活像条风中的咸鱼,等进了寝殿中,见宫人们早将她的被褥挪回去了,便更郁闷了。

顾景阳既精于医道,为她按肩揉腰,当然也是易如反掌,温柔的手掌落在人腰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等停下时,的确会觉得好些了。

谢华琅被折腾的不轻,见郎君如此,却不好再多加纠缠,但不说什么吧,又觉得憋屈,抬腿踢他一脚,算是出气,人又钻到他暖洋洋的被窝里去了。

顾景阳将那小姑娘搂住,轻轻拍一拍她肩,语气低柔:“不早了,枝枝快睡吧。”

……

第二日便是二十九,宗亲们入宫,与帝后同贺新春的日子。

谢华琅昨夜被折腾的不轻,大清早的起床,真有些艰难,然而听见顾景阳起身的动静,还是睁开眼,小手揉了揉,软声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卯时初罢了,”顾景阳为她掖了掖被角,手掌轻抚她面颊,关切道:“再睡会儿吧,等时辰到了,我令人来叫你便是。”

谢华琅埋脸到他温热的掌心中去,亲了一亲,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景阳既打算坐实自己染病的事,当然也要有所准备,谢华琅被采青唤起,又去洗漱更衣,等再见到他之后,竟是微吃一惊。

今日宗亲齐聚,乃是皇族家宴,皇帝照旧着常服便可。

顾景阳身着赤黄色圆领袍,袖口微收,手中捏一把合拢着的折扇,腰坠白玉,风姿俊逸,雅正端方,往面上看,却觉神情隐约有些憔悴,眼下可见青黑,竟是一副身染沉疴,勉强支持的模样。

谢华琅心知这是假的,倒也吓了一跳,上前去打量一番后,又凑过去,揶揄笑道:“陛下,妾身那儿还有脂粉,你要不要敷一点儿?显气色。”

顾景阳微露笑意,拿折扇敲她脑门,谢华琅反应迅速,忙躲开了,想想又觉得好笑,面上禁不住透出几分。

既然是做戏,谢华琅当然要配合些,否则叫人一瞧,皇帝病的面色憔悴,皇后却是神采焕发,面色娇艳,这一看就知道是有毛病。

不只是她,连顾明修都得有所准备。

用过膳后,谢华琅便去更衣,繁复华丽的袆衣加身,再有金翠花钿,华胜步摇,人端坐椅上,定目去瞧,便见珠光耀眼,华贵逼人,颇有些盛世牡丹的娇艳国色。

宫人们为她脸上多添了些脂粉,冷不丁一瞧,便觉面色有些苍白憔悴,再多增几分胭脂,倒显得气色好些,但仔细去瞧,便知道是刻意用来遮掩的。

谢华琅去看一侧的郎君,歪头时带的那步摇华美的金穗轻摆,她嘟囔道:“是不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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