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程松再次喟叹,“草民还以为王爷接近筱筱是因为……”
“为了杜家的免死金牌么?”傅凉枭挑唇,“本王从来没想过要踩在女人头上赢得江山,更何况,筱筱是本王认定了的女人,本王便是心再狠,也不可能利用她。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本王不稀罕这玩意儿,可岳父大人若是想用免死金牌作为陪嫁让筱筱顺利入楚王府的话,本王乐见其成。”
见杜程松犹豫,傅凉枭继续泼冷水,“杜家的免死金牌,觊觎的人太多了,人人都惦记的东西,未必是宝贝,还有可能是催命符。”
看着杜程松有些变白的脸色,傅凉枭接着道:“可能你们杜家觉得那是保命的东西,只要有免死金牌在的一天,掌权的那位都不会动摇杜家根基,可你们想过没有,正是因为有这玩意,皇家才会一再地防范试探。
毕竟人心不古,傅家这些帝王,可不会人人都像太祖那样宽宏大量,能记得杜家先祖的喋血护主之恩,他们只会一个更比一个狠,尤其是现在这一位,生性多疑,在他当政期间,杜家最好是别行差踏错,否则稍有差池犯到他手上,那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一个搞不好,全族都得跟着陪葬。”
顿了顿,傅凉枭道:“当然了,本王说这些,并不是贪图你们家祖传的宝贝,毕竟嘛,本王不感兴趣,本王所谋的,自始至终不过是筱筱那丫头罢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
“让免死金牌转移到本王手里来,杜家一旦成了本王妻族,本王自会护你们一世安然,至于免死金牌会招来的风险和祸事,本王一力承担了便是。”
杜程松心中大动,“杜家何德何能,竟得王爷如此重诺?”
“或许你该庆幸,自己生了个好女儿。”
杜程松抿唇,“筱筱性子单纯,草民担心她入了王府会被王爷的那些侍妾算计。”
“三爷怎么到了现在还不明白,本王都敢一把火烧了继后寝宫,那么,弄几个女人入府做做样子又有何难?”
杜程松突然觉得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了,一张脸已经不足以表达出他满心的震撼,“所、所以说……”
“所以说,本王因着慧远大师的那一卦,至今没敢碰女人,克死几个女人虽然不打紧,可本王不想日后筱筱嫁过来,嫌弃本王不干不净,等筱筱回了杜家,本王府上的那些庸脂俗粉,自然是能滚多远滚多远,滚不了的,本王帮她一把。”
这么说来,为了能娶到慧远大师给他算出来的王妃,楚王这么多年都是在故意抹黑自己?
杜程松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灵遭到了重创,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大点儿的风过来就能将他吹倒在地上。
傅凉枭看着他,“该说的,不该说的,本王都已经说完了,至于剩下的,三爷慢慢思量吧,筱筱嫁过来之前,本王还有的是时间等。”
杜程松至今都还是懵的,今天的楚王,完全颠覆了以往在他心中的形象,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捋一捋。
傅凉枭也知道这些话从一个亲王嘴里说出来,是个人都会被吓得不轻,更何况杜程松还是筱筱亲爹。
他懒得再留下,桃花虽美,没人陪着,怎么欣赏都是入不了眼的。
就在傅凉枭要走的时候,杜程松突然唤住他。
傅凉枭驻足,“三爷还有事?”
杜程松道:“如果按照王爷所说,杜家以免死金牌作为陪嫁将女儿交给你,你就不怕圣上怀疑你有谋反之心?”
“这就不必三爷操心了,只要杜家肯嫁女,本王便有的是办法说服我父皇,不仅能娶了杜氏女,还能让免死金牌从今往后常驻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