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起来,这位傅太太能露脸,还得谢谢她呢,不过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现了吧
金语欣想到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心情就格外的好。
她看了眼苏湘,再看向那燕窝,故作羡慕的道:“这燕窝一看就是上品,傅先生带回来给傅太太的吧?”
宋妈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先生送太太燕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语欣知道宋妈妈在想什么似的,捏起一瓣燕窝道:“这燕窝,看着有些眼熟。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傅先生的办公室商量事情,乔助理拿进来的,说是客户送的。”
“傅先生对傅太太可真好啊。”
她把燕窝放回容器里,轻轻的拍了下手,银光闪烁,她抚摸了一下手链,再说道:“说起来,傅先生可真是个细心的人。这条手链,还是他亲自帮我挑的呢。”
宋妈妈再笨,也听出些什么来了。
这话不是气人嘛!
说什么燕窝是客户送的,手链是傅先生亲自挑选的,这一对比,还不叫人难受?
宋妈妈看了眼苏湘,就见她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捏紧了筷子。
宋妈妈作为一个下人,不好说什么,只道:“傅先生对太太一直很体贴,知道她身体不好,就让我多做点好的给她补身体。”
金语欣本就在说谎,听到宋妈妈这么一说,气得暗自咬牙。
苏湘,她一个哑巴,吃再多补品,还能开口说话了不成?
傅寒川昨夜折腾了苏湘大半夜,等她睡了后,自己却睡不着了。
他有个好友在城郊有个私人庄园,一大早的跑就去了人家的庄园钓鱼。
说是钓鱼,人却往坐椅中一坐,钓鱼竿随意的放在架子上,脸上盖一本书,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这农庄的主人,便是莫非同。
自从傅寒川结婚后,几个至交好友一起玩乐的时间少了很多。
莫非同是个玩家子,昨夜就跟一帮友人在庄园开派对,半夜才去睡,早上就听庄园的人说傅寒川来了。
他裹着睡袍走到鱼池那边,先看了看水桶,里面除了半桶水,连一条猫鱼都没见着。
莫非同往旁边的座椅中一坐,半眯着眼看鱼塘水面波光粼粼。
“怎么,家里的床不好,跑到我这里来睡?”莫非同踹了傅寒川一脚,“我说,你就算想睡,也进屋里去睡啊,我这儿可没养着美人鱼,等着你来钓上钩。”
傅寒川根本就没睡着,只是在放空大脑罢了。
“脚痒就剁了。”傅寒川瞥了一眼裤腿上的脚印,把书对着莫非同的脚砸了过去。
“嘶火气这么大,欲、求不满?”
莫非同躲开书,一脸贱贱的凑上去,非要在心情恶劣的老虎嘴上拔毛:“怎么,小哑巴没有满足你?”
傅寒川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的贱贱脸上往后一推,没好气的道:“我好的很!”
莫非同掏了掏耳朵,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就好了呗,干什么这么大声。”
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听就是棉拖踩着绵软草地的声音。
裴羡也是昨晚在这里狂欢的人之一,也是傅寒川的好友之一。
他拍了下傅寒川的肩膀,在他另一侧的座椅上坐下,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道:“大清早的就听说你来了,那干什么不昨晚就来?”
昨天晚上几个朋友小聚,也给傅寒川打了电话,不过他没答应。
另一侧,莫非同伸长了腿,脚挺着草地,将椅子往后翘起来坐着,阴阳怪气的道:“人家老婆儿子热炕头,跟你玩有什么意思?”
傅寒川懒得理他,懒洋洋的拿起钓竿看了看,鱼钩上空空的。
“我说莫非同,你这鱼塘不会是死的吧,一条鱼都没。”
莫非同侧过头来看他:“我说傅大少爷,你这是在哪受了气,跑我这儿撒气了?”
傅寒川在这鱼塘边吹了一早上的秋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最后他归咎在了苏湘的身上。
傅寒川裹了一肚子的气,嘴皮子掀了掀道:“我在跟她冷战。”
莫非同一听,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夸张的道:“神马?冷战?跟谁?”
傅寒川恼火的瞪他,就差挥鱼竿揍他了。
裴羡笑着道:“你就别再惹火他了,没看到他心情不好。”
他看向傅寒川:“怎么回事?我听乔影说,你让乔深在调查祁令扬?”
乔影当年追傅寒川没成,一来二去的,倒是跟裴羡成了一对。而乔影的那点道听途说,多半是从乔深那里听来的。
傅寒川听到“祁令扬”三个字就更来火了。
这混蛋明知道苏湘是他老婆,还来找他做什么pp,真是找死!
而苏湘这个笨蛋,祁令扬那种人一看就是图谋不轨,还说是什么朋友,气得他想掐死她。
为免自己真的趁着她熟睡的时候把她闷死在床上,他便一大早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