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琪坦然笑了下,说道:“你说的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们夫妻一起来年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一瞥眼,余光跟苏湘的目光撞上,苏湘本就是无意听到,对着她轻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了。
陆薇琪翘了翘唇角,将酒杯放回经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
“你们接着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酒店大厅的一侧休息室内。
卓雅夫人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脸的怒不可遏:“傅寒川,这就是你要对我做的交代!”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这么豁得出去,把那个哑巴带到年会来了!
卓雅夫人扶着额头,简直要气晕过去了。
她在不算宽大的房间内来回的走着,努力的压下怒火。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
那个哑巴,那个哑巴还当众比手画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哑巴!
“以前你每次都带着别的女伴来年会。我是不是还跟你提过,今年可以请陆薇琪来做你的女伴,你们之前不也一起参加过年会吗?”
在傅寒川跟陆薇琪还是恋人关系的时候,那时他身边的女伴固定,就只有陆薇琪一个,带着她去参加各种大小宴会,是人人眼里郎才女貌的一对。
哪怕后来陆家衰败了,卓雅夫人颇有微词,傅寒川都没有换过别人。
傅寒川微蹙了下眉,沉静的道:“妈,就因为陆薇琪曾经跟我有过恋人关系,我才不能够找她做我的女伴。”
“我不想让别人想什么,更不想给别人释放什么信号。”
陆薇琪同燕伶那些人一样,以形象大使的身份来参加年会,如果她没有这个身份,傅氏的邀请函不会送到她手里。
“好,就算你不请陆薇琪,我也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别的合适的人选,可是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够把她带来!”
卓雅夫人只要一想到那个哑巴在台上表演,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她就快崩溃了。
她都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别人看过来的嘲弄的眼神。
傅寒川道:“她的表现,并没有那么糟糕吧。”
今晚苏湘的表现,甚至是惊艳了。
可也同时,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此时,他暂时压下怒气,沉稳说道:“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没有打算换太太的意思。既然如此,我想是时候把她带出来了。”
“我不可能每一次宴会,都带着不同的女伴去参加。”
卓雅夫人一听到他话里的意思,像是被针戳到了神经,声音都拔高了:“什么!你还打算以后带她去别的场合吗!”
傅寒川点了下头:“有何不可?”
看到今晚苏湘的表现时,他想他以前都错估了她。
苏湘,她应该说是被蒙上了黑布的一枚珍珠,当那块黑布落下,她的光芒就散发出来了。
有句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她的光芒不同于金子的闪亮刺目,是柔和的让人不容忽视。
他的手倏地一握紧,但是揭开那一块黑布,发现她光芒的人,不是他!
傅寒川微微的眯了下眼,在卓雅夫人看过来的时候,他严肃的道:“母亲,也许我们都该换个角度去看待苏湘。”
她并不是一个被关在深宅大院,没有什么思想,一无是处的千金小姐。
他也想清楚了,既然他没有打算**子,就没有必要一直将人藏着掖着。
其实在他妥协把她娶进家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傅太太了。
不承认她的身份,但改变不了她是他女人的事实。
自己所做的,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但卓雅夫人的想法,显然跟傅寒川不一样。
她怒道:“换个角度去看她,她就不是哑巴了吗?”
“当年的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她怎么可能承认她!
“傅寒川,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对我的交代,会是当众承认她。你明明知道,我们傅家人有多么想摆脱她!”
“我跟你父亲,对你都很失望!”
“你父亲说了,等年会结束后,他会找你谈话,你还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对他解释!”
“我警告你,可别把对我说的这些话,在他面前说起!”
“你好自为之吧!”
卓雅夫人说完就愤怒的转身离开了。
傅寒川捏了捏眉心,他知道,在他把苏湘带过来后,这些责难是少不了的。
傅寒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夹在唇瓣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点上烟,这时屋子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