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同有些顺过气来了,吐了口气道:“就说了什么拔刺之类的,说疼,哦不对,说不疼了。”
电话那一端又是一阵沉默。
莫非同忍不住的问道:“傅少,好端端的,你抽什么疯,怎么会真的离了呢?”
他想不通。
还记得上一次,傅寒川痛苦的把自己关在这里,灌了那么多酒差点醉死过去。
两人都熬了那么久,怎么忽然就放手了。
他不是生气小哑巴自作主张的签了离婚协议,把她晾一晾的吗?
莫非同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跟祁令扬有关?”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不会是真的要”
那时候,只以为他有那种念头,凭他对小哑巴的感情,他是绝对不会真的那么做的。
莫非同一口气屏住在了胸腔,不敢真的往那方面想。
只听电话里,男人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声音传来。
他道:“不离,我跟她的婚姻还在续存期,难道我自己往自己脑袋上种草吗?”
莫非同一口气憋到肺疼,破口大骂了起来:“滚你丫的神经病,傅寒川,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小哑巴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两兄弟这么算计踢来踢去!
傅寒川的耳膜微微发疼,他掏了掏耳朵,唇角挂着冷酷的笑意。
她觉得他是一根刺?
傅寒川掐断了电话,紧紧的握住了手机,掌骨传来阵阵痛意。
当他看向那一抹淡月的时候
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模糊不清呢,好像沉在了水底似的
莫非同听着手机那边嘟嘟的忙音,气得摔了电话。
“气死老子了,老子还没骂完呢!”
手机在沙发上弹了下才滑到沙发的缝隙里,莫非同抓起茶几上的酒一口喝了,骂骂咧咧的对着手机道:“傅寒川,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这个疯子!”
继承人之位有那么重要吗,坚持到了现在,就这么分开了,疯子,神经病!
莫非同骂了一顿,想到了什么,又从沙发缝隙里挖出了手机,抄起手机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这种日子,就应该庆祝一下,庆祝她回到了自由身。
苏湘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坐在阳台难得的自斟自饮。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苦苦的笑了下,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她笑着抿酒,眼角滑过一滴泪,顺着下巴正好跌落在酒杯里,被她一起含入嘴里。
舌尖抵着齿关,苏湘低头吃吃的笑了起来,眼泪越来越多的跌落下来,手臂的震动让酒杯晃了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那一本离婚证上。
不是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吗,她自由了,以后他再也不能够对她横眉冷对,不能对她大呼小叫的发脾气,傅家的人也不能够对她冷嘲热讽了。
以后她再也不用看到他们了。
她还有很多很多的钱
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可是怎么心里这么口,像是挖了一大块。
那一根刺留下的余地,有这么大吗?
门口传来了门铃声,苏湘止住笑,回头看了一眼。
她没有再管,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拎着酒瓶再接着倒。
门铃声再度的响了起来,紧接着变成了密集的敲门声,急切的好像恨不得破门而入似的。
苏湘深吸了一口气,将酒杯跟酒瓶都放在了小桌上起身站了起来。
今天大概是她喝酒的小日,一杯红酒下去就晕的她身体晃了下。
苏湘甩了甩头,胡乱的擦了把脸提了下精神,走到门口去。
傅寒川,你后悔了吗?
哼哼,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是你放了我,以后我与你再也没有瓜葛!
苏湘走到门口,一把拽开了门,但是眼前的人让她愣在了门口。
不是傅寒川,是苏润跟魏兰茜!
苏润跟魏兰茜两人都是一脸的气急败坏,魏兰茜上来就尖着嗓子叫骂道:“苏湘,你是不是疯啦!你竟然让傅寒川真的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