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和他跳舞,她是在征服奴隶。
用她羞红的眼,温软的手,笨拙的舞步,将他一点点从躯壳里剥出来。
台下谢恺的声音穿破音乐声:“你他妈倒是搂着人家跳啊!”
齐照眨眨眼,手忙脚乱,僵硬地问温欢:“可可可以搂吗?”
温欢别过头,将脸埋进他胸膛:“可以。”
齐照:“那我我我开始了。”
温欢抿嘴笑:“齐……齐哥哥,你被我传染了吗?说话结结巴巴。”
齐照喉头耸动。
是啊。
被传染了。
名为温欢的病毒太厉害,已经入侵到他的五脏六腑。
温欢仰头看他:“快搂。”不然怎么跳得下去。
齐照幸福地颤抖,双手刚要搭上去,台下又一个声音传来。
“就是他!上次就是他在这家酒吧和我抢妞还用瓶子砸我!”
这次不是谢恺,是别人。
第一次带小结巴来酒吧时,碰到的嘻哈男。
嘻哈少男身边跟着个戴金项链手里拿串珠的男人,脸上一道疤,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弟,一看就是个狠人。
舞池跳舞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三三两两往外走。
刀疤男放话:“敢动我的人?去,拿几个酒瓶子过来。”
台上,齐照将温欢护在身后,紧张地和台下谢恺使眼色。
谢恺趁乱躲进人群中,暗悄悄地往门边跑。
刚跑出没几步,就被人逮住,嘻哈少男笑嘻嘻:“我记得你,你和台上那个混小子是一块的。”
谢恺强颜欢笑:“大哥好。”
齐照没办法了。
事是他惹出来的,大不了拼出一条血路。
总之他今天就是死在这,也得保护好他妈和小结巴。
嗯,勉强再算上一个谢恺。
就在齐照准备豁出去干架的时候,窦绿白摇摇晃晃站了出来,指着台下刀疤男喊:“你脑子有病啊!没看到我儿子和我女儿正在跳舞吗!”
齐照内心是颤栗的。
他扭头和温欢交待身后事:“记得……”
话没说完,台下刀疤男惊呼:“窦姐,是您呐。”
齐照:???
五分钟后。
酒吧包厢沙发。
窦绿白慵懒地举着高脚杯,地上跪着嘻哈少男,刀疤男低头哈腰在旁边倒酒。
刀疤男:“窦姐……”
窦绿白:“谁是你窦姐,你多大我多大,会不会说话?”
刀疤男自扇耳光:“瞧我这张嘴,我哪够资格喊您姐呐,该称呼您为窦小姐才对。”
窦绿白没搭理,朝温欢招招手:“来,欢欢。”
温欢挪动屁股,乖巧地任由窦绿白将她抱进怀里。
窦绿白捂住她的眼睛:“这群人长得丑,咱不看,万一吓着了夜晚做噩梦怎么办。”
刀疤男的小弟们纷纷自觉低下头。
另一边沙发上,齐照和谢恺排排坐。
谢恺挤眉弄眼,无声沟通:这什么情况?
齐照:我他妈哪知道!
刀疤男一边赔笑一边说:“窦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今晚我请客,您随便玩随便喝。”
窦绿白:“不行。”
刀疤男递来空酒瓶子,指着嘻哈少男的脑袋:“来,您随便砸,只要能出气,我的脑袋也让您砸。”
窦绿白优雅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