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床一炕,衣柜书案椅子齐全,款式简单用料一般,与普通人家用的家具相差无几。
很低调嘛。
珍珠坐上炕沿,虽然没烧炕,但是垫着褥子,应该不会太冷,先凑合着休息一夜。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花布棉垫子,这是她特地给小黑缝制的猫垫。
“小黑,你睡这,跑了一天,累了吧。”
垫子放在椅子上,她伸手拍了拍软乎乎的花垫子。
“喵~”这个好,猫喜欢。
它一跃而起,落在垫子上,转了两圈,心满意足的把身子蜷成团。
“小灰,你睡这。”珍珠把布巾叠得厚厚的,铺在案几上。
小灰非常乖巧,蹭蹭蹭地爬上案几,趴在了布巾上。
珍珠朝它笑笑,今天多亏了小灰和它的小伙伴,才找到了罗璟。
珍珠脱鞋上炕,精神紧绷了一天,累得不行,炕上的被褥很干净,她把厚实的棉衣棉裤脱下,换了身薄衣裳,钻进了被褥里。
身下的炕没有温度,被褥盖好,珍珠没敢动弹,直到被窝里渐渐有了温度,她才放松了身体。
陌生的房间里,却有种熟悉的气息,珍珠的脸埋在被子下,渐渐沉入梦境。
珍珠是被院外的吵杂声惊醒的。
她睁眼一看,窗外一片透亮。
卧槽,竟然睡过头了。
她忙坐了起来,急冲冲的把昨夜换下的棉衣棉裤穿上。
小黑和小灰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她睡到了大天亮。
下炕穿鞋,随意划拉一下蓬乱的头发,她拉开了一丝门缝往外看。
院外没人,但是前院的动静很大。
珍珠想起罗璟的话,后院没有他的吩咐,别人不敢随意进出。
嗯,好得很,她放心拉开了房门。
屋檐下的小金也没了踪影,这一个个的,都跑哪去了?
她四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它们的身影。
拿出梳子,边梳头边朝前后院的隔墙溜去。
“……大人还在医馆,伤势颇重,必须静养数月,副将伤得更重,人还晕迷着呢。”
“……让收拾前院的厢房给副将养伤?副将不是一直跟着大人住后院的么?”
“……许是两个伤员住一处不大好吧?让你收拾就收拾,大人自有他的道理。”
回来啦?珍珠忍不住嘴角上扬。
梳头的动作快了起来,早上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洗脸漱口呢。
蓬头垢面,有损她美女的形象,嘻嘻。
珍珠心情好,天空都显得特别明亮。
院子里没有水,她只好奢侈的用灵泉水浸湿了布巾,把脸擦拭一遍,再用竹罐装了半杯灵泉水,用以漱口,漱口水喷到老槐树下,没浪费它的功效。
洗漱完毕,回房把被褥叠整齐,左右扫了一圈,昨夜太黑,没注意细看,书案上放了不少零星的小物件。
她走了过去,泛黄的笛子摆在了书案正前方。
珍珠抿嘴浅笑,拿起笛子轻轻摩挲,一直想让他教她吹笛子,却耽搁到现在都没开始。
两个墨竹罐摆在醒目的位置,珍珠打开看了看,菊花茶与莲子都还满满的,一点没动过的样子。
“……”
珍珠盯着罐子良久,想起前世的亲哥,每次给他买点礼物,但凡要煮要泡的东西,他左手收下,右手塞进柜子,半年后打开一看,包装盒都没打开过。
这是不是他们的通性?珍珠摇头失笑。
人群的喧哗声再次传入耳中。
珍珠把东西放回原处,拉开门缝朝外看去,小灰从门缝刺溜钻了进来。
“小灰,你们都跑哪去了?”
“吱吱”去和这里的小伙伴打个招呼,小灰乖巧的立在她脚边。
“看见小黑了么?”
“吱吱”它跟一只猫在玩耍,小灰下意识抖了一下。
咦,小黑不是一向不屑与家猫玩的么?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珍珠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