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不认识的人,珍珠带着疑惑走了进去。
那少女款款迎了上来,脸带浅笑屈膝行礼。
“是胡家姐姐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般的人儿。”
久闻大名?她什么时候那么有名了?她怎么不知道?珍珠心里腹诽,面上不显,淡淡回了一礼后,问道:
“您是……?”
少女微微一笑,淡雅而得体,“小妹张秋岚见过胡姐姐。”
张秋岚?姓张?不会是……
“家父张孝安,乃圳安县县令。”张秋岚继续说道。
果然。
这个张孝安,罗璟不过给他递了句话,他就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又去县学看平安,又让闺女到胡家做客。
啧啧,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呀。
“张小姐。”珍珠颔首打了声招呼。
“胡姐姐,叫我秋岚就好。”张秋岚说话很诚恳,带着一种不亢不卑的从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珍珠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淡淡一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奴婢小葵见过胡小姐。”
她们坐定后,黄衣丫鬟小葵过来行礼。
珍珠微微颔首,小葵机灵地退到了张秋岚身后。
潘雪兰端着茶盏上来后,偷瞄了主仆两人几眼,才退了下去。
“张小姐,请喝茶。”
珍珠捧起了茶杯,不急不慢地啜了两口。
张秋岚浅浅一笑,也捧起了茶杯。
堂屋内,一时鸦雀无声。
珍珠喝着茶,余光瞥了张秋岚一眼,她捧着茶杯,不骄不躁,一脸淡定。
小姑娘颐精养气的功夫深厚啊,还真让珍珠有些佩服。
“张小姐,今日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张秋岚转过头,朝她微笑,“家父听闻胡姐姐喜爱养花弄草,小妹正巧也有此爱好,这不,就给姐姐送两盆我亲自养的花过来了。”
她指了指另一个茶几上的两盆花。
珍珠早就瞧见了,只是没想到,她们特地前来,是为了给她送两盆花。
“这盆是建兰,四季常开,香气清幽,闻之令人神清气爽,这盆是玉带紫袍,颜色近于墨紫,花瓣重重叠叠,是茶花中色泽最深的一个品种,花开得艳而不娇,娇而不俗。”
张秋岚小心捧过两盆花,细细为她解说,两盆花的特点和养殖的方法。
珍珠眼皮微跳。
她想告诉张秋岚,她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养花弄草的。
胡家的花圃里种的花是不少,不过都是比较稀松平常的种类,属于那种随便栽随便养的品种,而这种娇弱难养的名贵品种,她从来没考虑要养。
她这般懒散随意的性子,花圃的花都经常要别人提醒,才记得要浇水,像这种名贵的品种,要定时定点晒花浇花,怕晒怕冻的,她才懒得伺候呢。
可看张秋岚那么认真的解说,拒绝的话,她还真说不出口。
“胡姐姐,听闻你养的玫瑰极好,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参观一二。”
张秋岚送完了花,很利索地起身告辞,临走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还有下次?珍珠目送她们的马车驶离,表情有些呆愣。
把两盆花搬到后院,她为难的左右看了一圈。
放哪比较好些?
“珍珠,那两人走了?”李氏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走了。”
“她们是谁呀?”
“张县令的千金。”
“……张县令的千金?”李氏嘴巴半张,甚是吃惊。
“张县令的千金给你送花来了?”潘雪兰溜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一盆花。
“嗯,就这两盆,说是名贵品种,得娇养。”珍珠把花顺手放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