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钦划开一点笑痕。
蓝氏,对他的苛待?
对面的蓝景程也在面对这个问题,他声音拔高,“没有苛待!是他——”
蓝钦淡淡望向他,利落回答媒体,“对,苛待,至于我的名字——”
小范围寂静,向外不断延伸。
蓝景程噤声,目眦尽裂。
蓝钦唇瓣开合,碾出两个字,“蓝钦。”
所出同脉,苛待至此。
买手们不关心真相,只关心珠宝本身,趁着安静心急问:“怎么不出售?”
蓝钦垂下眼,温柔抚过手边的耳环,微哑嗓音掷地有声,“因为这些全部是我太太的,我站在这里,只是为了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桑瑜在酒店等得急死了。
钦钦说现场容易刀光剑影,怕照顾不好她,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
她哪有那么脆的!
真要刀光剑影起来,她绝对可以冲在第一线。
酒店离会展现场很近,她偷跑过去两次,高奢场管控严格,没有邀请函不允许进入,她试验无果,在外面听到进出的外国人在讨论,似乎很多都跟钦钦有关。
但她一个英语四级的水平,毕业之后忘得七七八八,实在搞不太懂。
其实也不需要全懂,欣赏,赞叹,唏嘘,这些表情和语气,她分得清。
桑瑜在馆外坐了一会儿,听得越多,心里越稳。
钦钦不是过去处处需要她提心吊胆的小可怜儿了,他是能够遮风挡雨,所向披靡的男人。
属于她的男人。
桑瑜心定了,站起来朝着馆内飞吻一个,高高兴兴回了酒店,她手机每隔半小时响一次,都是蓝钦低磁的声音,“等我。”
等他,当然等他。
天隐约黑了。
桑瑜在最安心的声音里昏昏欲睡。
没有注意到,屏幕上方的天气预报软件上,跳出了一个插着蜡烛的小蛋糕,后面还有可爱的小男生,眼睛一褐一灰,红着脸对她说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