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耷拉着脑袋,如果当初可以不让他女装替嫁,他能够直播吃翔!
算了翔这玩意儿,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时景苏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和江以惠说,难道接下来他就要给曾经的他自己负荆请罪吗?
对不起,我不该撬我自己的墙角。
我不该我绿我自己。
时景苏蔫头耷脑的,要他继续编造理由他也能继续编,但对江以惠的愧疚感越来越浓,他尬到脚趾抓地,越来越想遁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掉马之后的剧情没有按原作的走,还被楚砚冬抓着一起解锁了许多新姿势。
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他根本根本就没想要楚砚冬做那种事。
时景苏的耳根都开始泛红,想到那几天几夜度过的欢好时光,虽然挺对不起楚父楚母,但是真的,是他穿越过来以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江以惠微张唇齿,准备再说些什么,眼前这个大男孩可能就要因为羞愧,说出一些什么惊天秘密。
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楚东来的身影,以及楚砚冬气定神闲的身影。
时景苏:?
气定神闲?
他搁这接受像是岳父岳母一样的审问,楚砚冬却毫发无损,一派闲适的状态出来?
看楚东来叫他进门之后,大发雷霆的模样,时景苏觉得要遭。
但想象中跪榴莲的剧情并没有上演,相反,楚东来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像之前那样火冒三丈。
时景苏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
什么情况?
发生了啥?
楚砚冬说一切有他在,交给他来做,还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摆平了?
接着,同款困惑的江以惠也被楚东来叫到小房间。
这次时间很快,不出五分钟,两人便从小房间里步出来。
原先江以惠脸上的愁云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和颜悦色。
那个熟悉的温温柔柔的江以惠又回来了。
一会儿我让王叔给你收拾房间。
时景苏:?
这就接受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男主不对劲,男主的爸爸妈妈也不对劲。
整个剧本的画风都变得让他难以理解。
你们可是男主的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和男人谈恋爱了,他变成基佬了,你们都不再反对一下,不再吃惊一点,不再愤怒一点,不再挣扎一点吗!
他可是男人啊喂!
接受的这么快是闹哪样嘛?
时景苏本来都已经做好会被楚父楚母拿钱让他滚,或是派什么打手直接打的他不敢在本市再冒头,又或者被威胁胆敢再缠着他们的儿子,他们就让他一家人都好看的心理准备。
结果,一件他所想象的事情都没能发生。
就很离谱。
时景苏一头雾水之际,已经被楚砚冬先带着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他回头,看到楚东来和江以惠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似乎说着什么。
果然是缓兵之计,等晚点他们放松的时候,肯定要找他秋后算账。
时景苏被带回房间以后,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一切不真实到像做梦一样。
江以惠说是找人来收拾房间,他和楚砚冬都已经在一起了,江以惠八成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所以根本没有人被派过来收拾房间。
时景苏来的地方,还是他原来住的地方。
偌大的主卧里面,衣帽间里都散发着熟悉的金钱香氛味道。
时景苏看到了他的分外眼熟的白色行李箱,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们,还有各大品牌商送来的高奢服饰等。
时景苏闻一闻空气中的甜美,再一次体会到有钱人的芬芳。
香,太香了。
只不过,楚父楚母肯定要找机会对他秋后算账。
现在的安稳快活,都是虚有的表象。
时景苏忽然做出悲痛欲绝状,看着楚砚冬的脸容,伤心到两只眼睛都快泛出潋滟水光。
老公,老公啊,对不起,我们两个人可能从今往后,要各走各的,分道扬镳了。
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父母那边,真的没法交代。
对不起,老公,往后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爱过你,深深爱过你。
楚砚冬:
他就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真不知道时景苏这个喜欢演戏的精神究竟在哪里学的。
既然他这么喜欢演戏,楚砚冬都在考虑要不要为时景苏安排一次电影的投拍工作,让各大影帝影后来给他作配,衬托出他的戏精精神。
时景苏表现到最后,见楚砚冬不为所动,忽然收了声:我都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比如来些春花秋月何时了的伤心情诗?
楚砚冬冷冷一笑:谁说你要走了?
时景苏:嗯?
你爸妈那边,不是用的缓兵之计吗?暂时看起来是没事了,但他们肯定在想办法拆散我们。
现在对他接受力这么强,好的都有点不自然。
时景苏忍不住说:我不想你太为难,让你夹在你父母和我之间做选择。
他试图安慰他:你也不要伤心,就当我们露水情缘夫夫一场,毕竟恋人可以再找,爸妈此生就只有这一对。
他说的轻巧,楚砚冬都快被他的说法给弄得气疯了:时景苏,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还想再找其他的野男人做恋人?
时景苏:
艹!
为什么每次楚砚冬吸收问题的内容,都只会吸收其中最不关键的那一条。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夹在两边不好做人,怎么到楚砚冬嘴里就变成他想找野男人了?
时景苏真想在他的面前比个大大的中指。
他和颜悦色说:这句话也是相互的,你不也可以再找吗?
我不可能!楚砚冬脱口而出。
他步步紧逼,忽然近到他的面前: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人。
时景苏被这么热烈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过脸,耳根滚烫,想说太近了,却被楚砚冬一把勾住肩膀,立马摔到他身后的床上。
视野跟着他的动作弹了弹。
时景苏愣了一下,楚砚冬高大伟岸的身影已经再次逼近过来。
那阴影附着到他的脸上,有着如同无法攀越的高峰一般的可怕。
时景苏:?
意识到楚砚冬想做什么,时景苏等等两个字堵在喉管里。
楚砚冬疯了一样地拽掉他的衣服,面容阴沉沉的紧紧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他气极反笑:时景苏,你想找其他的男人?
时景苏喉管里呜出几个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但楚砚冬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比起之前在酒店里的过程,要更霸道,更摇摆,更疯狂。
床体地动山摇的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火山爆发。
时景苏感觉像是在秋千上面,荡来荡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