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的眼珠子溜了溜,认为这是江湖人惯用的伎俩,也有心想要试探他,就不肯上当,而是圆滑地说:“我哪有什么烦心事儿,道长你具体说说呗。”
“我问你,是谁建议你来这里的?那个提建议的人,是要害死你啊。”
凌虚子猛地从眼睛深处射出一道精光说:“你命里三土带一金,正所谓土多能克水,环环相克,正是大忌,你的名字里应该带有土字。”
那边上的狗腿子顿时又有话说了:“还说你不是在骗人,我们老板的名字跟土,压根沾不上边。”
吕老板却已经在流汗了,他的名字里还真的带有土字,只不过那是他以前的名字,在他发财以后就改掉了。
“别插嘴,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他瞪着那个狗腿子,态度已经跟刚才大大的不同,变得十分恭敬地说:“老道长,你请继续说。”
凌虚子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无悲无喜地说:“像你这样的命格,应该一辈子大富大贵,只要你远离有水的地方,如果我没算错,你七岁那年差点儿被水淹死了,对不对?”
吕老板猛地瞪大了双眼,着急地说:“道长,你说的太对了,我小时候淘气,经常跑到河边去玩水,后来我嫌河边不过瘾,还跑到水库里,我爹就是为了救我,才淹死在水库里的。”
他心神震撼,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这个道士给说中了,可见他真的有本事。
凌虚子摸着胡须说:“你的命格还行,错就错在不该靠近水,我前面说了,土多了能淹水,你要想继续大富大贵,就得远远地离开水,你想想你这些年,但凡能够赚钱的事情,是不是都跟水无关?”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带着一股预言的意味:“你来到这个公社,不仅靠海,还有很多河流,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再待下去,非但没有好结果,反而还会有劫难,轻则伤身伤财,重则危及性命。”
“这这这……”吕老板有些乱了阵脚,他待在这里好好地呀,咋就突然要有劫难了呢。
不怪他起疑心,眼看他就要从桃源村里赚大钱,前脚刚从村里离开,后脚这老道士就冒出来了,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都是让他趁早滚蛋,他要是还不警惕,就不是吕老板了。
想到了这里,吕老板就怪笑着说:“道长,你不会是桃源村的人派来的吧?”
“你敢诬蔑我师父?”睿哥儿登地站起来,用下巴瞅着他们说:“我师父是灵宝派第三十九代掌门人,世代都居在终南山,见过不知道多少人,你算哪根葱,我师父用得着骗你么?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说完了这句话,睿哥儿就扶着凌虚子说:“师父,咱们别理这傻帽,让他被自己作死得了,活该!”
凌虚子顺势站了起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别怪我这徒儿说话直,道人我走南闯北,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把话说到这儿了,你不听就算,告辞。”
他带着睿哥儿就准备出去,吕老板反而有些后悔了,说到底他心里还是信的,连忙跟上去,做势阻拦说:“道长,先别急着走哇,你还没告诉我化解的方法……”
他身边的狗腿子也上去帮忙,准备拦住这师徒两个,但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是凌虚子的对手?
凌虚子压根不用动手脚,只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他们立马就心神恍惚,站都站不住了。
睿哥儿跟着他师父很顺利地走出了宾馆,还十分好奇地问:“师父,你咋能算出来那头大肥猪的命?我看他那样子,好像都被师父你算准了呢。”
凌虚子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笑,玩味地瞅着他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稍微懂点儿紫薇星术都会算命,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哦,再说吧。”睿哥儿对算命不是很感兴趣,一门心思地追问说:“师父,你觉得那个吕老板会放弃吗?”
没想到凌虚子却摇头了,“为师也说不好,那姓吕的心智强硬,恐怕不是善茬,你不是还有后招么,还会怕了他?”
他那洞若观火的目光,让睿哥儿莫名有些心虚,真是奇了怪了,他咋觉得他这师父,已经知道了萌萌的事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