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建森却听出母亲刻意加重的那个“兄妹”二字,他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觉得自己或许该跟母亲谈一谈,这样说话,万一林彤听出话音来该多尴尬?
何况,他早就把林彤当成亲妹妹,一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
不过想想,母亲毕竟不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孩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催着自己结婚,这心情也是有情可原。
“妈,我正想跟小彤讨教,怎么样才能讨女孩子的欢心。”这话说出来,母亲就能知道他的意思了吧!
许夫人脸色变了变,接着笑道:“你这孩子,讨女孩子欢心问小彤干吗呀?这一个人一个想法,你得去问你喜欢的女孩才行。”她说着指着儿子笑着跟林彤说:“你说说,你五哥傻不傻?还跑来问你,这事你能给什么参考意见啊?”
林彤不知道二舅妈的想法,但二舅妈这些话她却听明白了,这是不想让自己给出意见啊!
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条件太好?而五哥喜欢的女孩条件不好,所以怕自己给出的意见不适合她?
林彤一时没能理想她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笑着点头附和二舅妈,“就是,你啊,应该直接去问那个女孩。或者多观察她,看看她平时穿的用的戴的,还有吃喝这些,就能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不太准可也差不到哪儿去。
许建森若有所思的听着,接着回忆起那个脑里缺根弦的姑娘。
吃喝?好像她在食堂吃饭从没见她挑过食。
穿戴?好像除了军装没见那姑娘穿过什么便装,更别提什么首饰之类的了。
除此以外,她也不化妆,出门在外人家女孩子爱逛街,也不见她喜欢。
许建森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他更有些头疼了。
送什么好呢?不,应该怎么才能更近的去接近她?
☆、第六百九十二章 厚脸皮又贴上来了
吃完晚饭,许建森还想叫林彤进书房,好好向她讨教讨教,可许夫人先一步指着客厅里准备好的一些年礼,让许建森去送过去,“都是些你认识的叔叔伯伯,我和你爸不好过去,你带着毅然给送过去。”
许毅然已经十八岁了,秋天就已经上了军校,许家已经有意识的在给他培养人脉。
许建森被支使走了,许夫人又说她:“你明天的火车,我也不留你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去。明早上司机上你楼下接你。”顿了顿又关切的问:“给你三哥打电话了没有?可别忘了让他进站里去接站,要不然你拿不了。”
林彤笑道:“已经打完电话了。那二舅妈,我就不和你说话了,等我从首都回来再过来陪你唠嗑。”
“好!”这两年,倒真是林彤,特别是妮妮陪着老太太的时间比较久,她对这个侄女和孩子也是真的喜欢。
就是因为真的喜欢,此刻她才会这么焦虑,生怕弄出难以挽回的事来让许家丢脸,毁了儿子和侄女的一生。
不过,她当然不会知道,她误会了儿子的心思。
也怪许建森没有说明白,他还以为自己那样说一句母亲就能明白他的心意,可没想到,却让母亲更加误会了。
林彤带着妮妮回到家,洗漱过去,又把东西整理了一遍,看看没什么缺的,想了想多带了几件和孩子从里到外的衣服,就哄着妮妮进屋去睡觉。
第二天,司机帮二人拿着行李直接送上了火车上,行李都安置好才下车,妮妮坐在卧铺车厢的下铺里,小腿踢腾着,小屁股还一动一动的,手里拿着个大苹果,玩一会啃一会,这活泼可爱的小样一下子就把附近的人给吸引住了。
其实坐火车的时间是过的很快的,等火车到了首都火车站缓缓停下的时候,三哥已经在那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妈妈,我看着三舅了。”妮妮急切的抓起帽子就要往头上戴,“妈妈你快点,我要下车找三舅。”
林彤拉住她,帮她整理棉袄和外套的衣领,细心的戴好帽子,“别着急,等三舅上车来接咱们,要不然这大包太大了,妈妈拿不动。”
想想现在生活好了,人也娇贵起来,当初她一个人带着小念,坐了好几天好夜的火车,还是硬座,背着那么大的包,又是下错车站找错地方的,也找到了徐振华。
现在包不过稍微大一点,又不用倒车,还要人送上车,再上车接,林彤想想就有些感慨。
真是环境造就人啊!
她刚说完没一会,车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三哥也挤上了车,“妮妮,来,三舅抱抱。”
小妮子嘴甜甜的:“三舅,我可想你了,还想姥姥,还想宝宝,还想三舅妈。”
林彤听了暗自好笑,要说她想姥姥是真的,想和宝宝玩也是真的,可要说多想三舅那肯定是鬼扯,更何况她对三舅妈提都没提过半个字。
“是吗?三舅也想妮妮。”林老三抱起妮妮就是一通亲,惹着小妮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把她放下,拎起行李,朝着小妹说:“走吧,咱妈和你三嫂都在家等着呢!”
三哥是开车来接着她们,“一会到家,你别惊讶也别生气哈。”
林彤听了就笑问:“不会是林老二这厚脸皮的也跑到首都来了吧?”
三哥笑道:“还是你了解他。可不是厚脸皮嘛,知道我们都不待见他媳妇,光带着孩子来的,说是没来过首都,要带着孩子们去逛逛长长见识,正好看看咱妈。”
林彤嗤笑,还没到过首都?他脸皮那是机关枪都打不透。
“咱妈把他骂了一顿,说他当着孩子的面还敢撒谎,说那年咱妈的眼睛手术,他非要赖着跟来,这事他都给就着大米饭吃了?”他想到母亲一改往日温婉善良,把林老大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好笑。
林彤也能想像得到,对老大一再失望的母亲该有多气愤,她气愤大儿子当面撒谎,更气愤大儿子把他吃住在小女儿家里的事忘的干干净净,愧对小女儿当初花钱对他的招待。
这些年,她和三哥没事说常念叨母亲,让她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谁家生活也不差,过去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都过去了,没道理现在日子好过了还替这个担忧想着那个的。
母亲接触的人和事也多了,性格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很多时候都挺能拿起事。
“他来首都怕是想见见大舅他们吧!”这事压了好几年,也不可能一直压着不让他见,而等到他见了大舅就会明白,之前他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想想他的懊恼和悔恨,她就觉得开心,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