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这么一想,心脏便轻轻抽痛了一下。
骆今雨蹲下身子,与景嘉译平视,回答道:“会回来,搞不好还会给你带礼物哦!”
这是她昨晚听景母打电话时交代的,景斯寒上周就没回,这次带礼物的可能性倒是挺大。
景嘉译一听,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用自己的小肉爪抓住骆今雨的手臂,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真、真的呀?”
骆今雨心里蓦地一软,笑道:“真的呀!”
景嘉译抿着小嘴开心的笑了,但不一会儿,他又偷偷瞄骆今雨,小心地问道:“那爸爸也会给妈妈带礼物吗?”
骆今雨不在意的回答:“应该不会吧。”
景嘉译一听,抬起小手往前一步抱住她脖子,小脸紧紧贴着她的,低声道:“没关系妈妈,如果爸爸给了我礼物,我就把礼物送给你,那妈妈也收到爸爸的礼物了。”
骆今雨闻言一震,立刻回想起原主自儿子会说话起,便对他非常严格,要他听话懂事,好好讨景家人的欢心,还总是哭诉自己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让他长大了一定不能忘记等等。
这才两岁多一点的孩子,就真的听进去了,明明自己那么期待父亲的礼物,却愿意为了安慰她而送出来。
骆今雨鼻头微微发酸,竟有些想落泪,她不由伸出手环住面前的小男孩,嗅着他身上的奶味儿,莫名觉得心安。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骆今雨心想。
“妈妈,你不要哭。”景嘉译从她怀里抬起头,尾音颤颤的,像是真要哭了。
骆今雨急忙冲他扬唇一笑,漂亮的杏眼立刻变得弯弯的,整个人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温柔,“妈妈没哭,妈妈是高兴呢!”
景嘉译呆呆看着她,喃喃道:“妈妈,你今天笑起来可真好看呀!”
骆今雨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都说童言无忌,这种夸奖果然更能让人开怀。
她弯起手臂将小团子一把抱了起来,景嘉译惊的低呼了一声,随后发现素来严格的妈妈竟然是在跟自己玩游戏,也不禁脆声笑起来。
女人柔媚娇俏的笑声和孩子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重叠在一起,透过敞开的窗户,随着初秋的晨风远远的传了出去。
景斯寒刚踏进院子里便听到二楼的动静,他仰起头,看到微风吹起窗前薄薄的白色窗帘,一截玉臂一晃而过,留下一个纤细朦胧的背影。
花园里浇水的园丁看到景斯寒,笑道:“少爷您回来啦,难怪今天夫……骆小姐和小少爷心情这么好呢!”
骆今雨是要求家里佣人叫她夫人的,但大家都是景家的老人了,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当着景斯寒的面可不敢讨晦气。
景斯寒果然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提着手里的玩具走进了大门。
景父景崇山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看到他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回来了。”
景斯寒喊了一声“爸”,就见母亲梅婉捧着一个刚插好的花瓶从旁边走出来,看见他手里的玩具,笑道:“买了就好,快给嘉译送去,他肯定得高兴坏了!顺便叫今雨起床,下来吃早饭,啊。”
景斯寒一脸不耐:“这都几点了,还得让人去请?”
“不是这样的。”梅婉摇摇头,解释道:“上周嘉译病了,今雨照顾了好几天,结果孩子是好了,她反而病了,还没好呢。”
景斯寒刚想招手喊佣人,景崇山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从报纸里抬起头,肃声道:“你自己儿子你不照顾,除了孩子他妈,难道你还指着我们这两个老的吗?”
景斯寒薄唇紧抿,最终还是提步往二楼走去。
走到门口,景斯寒抬手轻轻敲了敲木门,房内“咯咯”的笑声立刻戛然而止。
床边的女人抬起头,嘴边的笑容还没掩去,眉梢眼角还带着一丝动人的风情。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月白色真丝吊带睡裙,里面是真空的,因为弯腰逗弄孩子的动作而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隐约看得到顶端的粉红。
许是因为逆着光,整个人身上蒙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竟是出奇的温柔美好……
景斯寒不由定了一会儿,随即立刻拧眉移开视线,“穿的像什么样子!”
骆今雨这才发现自己穿的实在清凉,她低呼一声迅速抬手捂住胸前,不悦地质问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景斯寒一愣,随后冷笑一声,“做作。”
骆今雨无语,作为一个倒贴着送上门的女人,这话对着景斯寒说出来是略显虚伪了,她不由暗自“啧”了一声,从椅子上拿起一条披肩裹住自己,很有些有苦难言。
景嘉译倒是没注意这些,他从床上爬下来,欣喜的迈着小短腿朝景斯寒跑过去,却又在半路停了下来,有些忐忑地轻声喊了一句:“爸爸……”
景斯寒垂眸,终于还是冲他伸出手,“过来。”
景嘉译立刻扑了上去,牢牢牵住了他的手。
景斯寒转身,迈出一步又停住,没有回头冷声道:“换好衣服就马上下来!”
☆、2.第 2 章
骆今雨关上门,打开衣柜,发现原主的穿衣风格实在略显浮夸,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不尽如人意。她嫌弃的挑挑拣拣了一番,好不容易翻出一件原主用于内搭的白色衬衫,用来搭配卡其色高腰阔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