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动作松开了。
“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再说。”
想着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虽然心里头还有很多疑团想搞个清楚,但是也不急于一时。
“好,晚安。”
语音刚落,她便想把门关上。
当门被关得只剩一道缝时,好像遇上了阻力那般,关不上。
沈放微微把门扺开了一点儿,他问:“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
又是这个问题,她说:“没有,放心。”
“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望着收拾得整齐的房间,深蓝色的床单和枕套,替整个房间加上几分沉静的气息,纺纱的窗帘在夜风的吹动下微微吹动着,墙身上挂着中世纪风格的油画,床头柜上面放了一个花瓶,上面插着数枝薰衣草。
记忆中右面的墙上就是灯制,靳楠凭着记忆伸手一摸,摸到了。
轻轻一推 ,把灯打开。
屋内顿时一亮。
房里的格局跟她家的客房也是一样的,因此,靳楠像是在自家那般,知道一切充电之类的位置。
床上放了一套睡衣,淡蓝色的睡裙,靳楠伸手在它的身上摸了一摸,质量不错。
想着自己一身的酒气,拿着睡衣便到浴室里面沐浴。
把浴室的门关上,熟练的给自己放了整整一缸水。
她记得当初这别墅的卖点,其中一个就是所有的房间里都有独卫,而且配上一个按摩池。
把按摩池的开关打开,褪去衣服的自己,慢慢迈入温热的水里。
舒爽的叹了一声。
大大小小的水流冲撞着她的背部,温度刚好的水冒出阵阵热气,让她的毛孔都得到最大的放松。
把水拨到自己的身上,感受着一会儿的惬意。
舒服。
坐在暖水池里,脑子慢慢变得清晰。
回想起跟沈放相遇至今,其实疑惑并不是完全没有过,只是她先入为主的观念太过强烈,导致忽略了许多的事情。
试想,当初他给自己煮的粥,那个口感还有用料,根本不可能是路边摊的感觉,而且她那时问过他,他给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地址,说实话,她之后有一天早上,还真照着去了,结果连跟米粒都没有看到,那里根本没有早饭,如今想来,应该是他的厨师之类熬好拿来的。
还有她晕倒时,他说送自己去医院,还垫了医药费,她那时便怀疑是假的,因为她查遍所有的医院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纪录,想必是他的私人医生给她治愈的。
其次,她之前差点被入室打刧时,那些警察态度之好,看来也是看在他的份上吧。
再次,之前在方桓为沈家少爷办的宴会上面,她看到他穿的第一套衣服,想来是他真正要穿的衣服吧,或者是后来无意中看到了她,所以这才急急换了别的衣服,至于沈方,她想是被拉上来顶替的。
这样一来,才说得通,为什么方桓对她跟沈放的事如此关心,恨不得让她和盘托出。
不对,那警察对她友好的原因,应该看在他是方桓的朋友份上,毕竟以方桓所说,他的那个朋友刚刚从国外回来,一时之间,势力应该比不上方家这地头蛇厉害。
等一下,那就是说,方桓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人?!
急急把一旁的电话拿了过去,在通讯录里面翻了翻,拨打了方桓的电话。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充满睡意的声音,“喂,靳楠,干嘛?”
“沈放,是不是就是你的那个发小?”
“卧槽!”电话那头传来方桓惊讶的喊声,待他反应过来后,他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晚上。”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又追问道:“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会亲自告诉他的,在这之前,你不要掺一脚。”
方桓不可置闻的“切”了一声,他说:“要说的话,我早就说了,年轻人的世界我都懂,情趣嘛,你们自由发挥。”
靳楠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你不要乱说话。”
“好了好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觉了。”
“嗯。”刚应了一声,便发现被方桓挂了电话。
想着洗得差不多,慢慢从池子中站了起来。
把身上的水擦干,换上给她准备好的睡衣。
简单的把头发吹干,望着镜子边上放着各种牌子的护肤品,拿上手来一看,发现全都是新的。
依着平时自己的爱好,挑了几个补水的涂在脸上。
不自觉地想起盛炽,她还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啊。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且,她跟沈放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她是沈放爸爸的人。
“咔”的一声,把门打开。
脚刚迈了出来,便发现一个人站在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