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错愕的看着那个独自抱着被褥睡到他脚边上的人儿,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当听到云浅呼呼的声音传来时,靖王嘴角突然就扬起了笑容,他却是不知,原来身边有个女人,还能这么有趣。
次日云浅睁开眼,发现整张床都被自己横占了之后,顿时冷汗都冒了出来,目光紧张的寻去,就在床沿边上看到了也正在看着她的靖王。
白日的光线没有了夜里的朦胧,红色幔帐被掀起一角,外面的光照在靖王的脸上,他身上穿着昨晚的那件里衣,五官英俊硬朗,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如寒冰的男人。
“王爷......”云浅赶紧的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悔恨自己昨晚太过任性,不知道如何得罪王爷了。
可是她这一爬,身上的被褥就没了,云浅又是一阵惊呼,将被褥一把捏住盖在了身上。
床沿边上靖王的拳头一紧,眼眸就深了。
“昨晚,对,对不起。”云浅说话开始打哆嗦,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痛的。
真的是全身都痛。
昨晚也不知道靖王他是如何办到的,就算……就算是前世,自己也没有被这么摧残过,前世的自己好像当夜并没有完全的成为妇人,是后面的几次才……
云浅不知不觉眼里就露出了恐惧,原本还有一点想法的靖王终究是松了拳头,说了一声:“再休息一会,无妨。”
可到这会儿了,云浅也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屋外书画进来,打了一盆水,靖王站起身就去洗簌,云浅慌忙的在床头找了一件昨晚被靖王褪去的衣裳,赶紧套在身上,生怕一会儿被丫头们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知道有多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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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云浅的新婚夜羞涩难当,那边侯府又发生了一件事。
就在云浅的新婚夜里,卫疆睡了秦雨露身边的一个丫头。
第二日醒来,秦雨露发现了之后,整个候府后院都翻天了。
卫疆自从云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歇息,秦雨露挺着大肚子给他送了一回饭菜,可后来看到他怀里云倾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之后,也不想再去送了,发了一通火,到了晚饭的时候,就让跟前的丫头去给卫疆送饭。
侯夫人从云府回来,也是一肚子气,本想回来找卫疆,质问他这么能一声不吭的丢下自己就走了,可一回来,卫疆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了,她人都没有见着,侯夫人也气的骂了一句,不孝子。
两边都气的发慌,能有个丫头去给卫疆送饭,这便几处都不打算过问了。
丫头是叫翠竹,是秦雨露身边的陪嫁丫鬟,跟着她也有好些年了,一直对她都很放心,自打进了侯府之后,很多伺候卫疆的事情自己不便都让翠竹去了,如今云府的那位正牌夫人还没有过来,整个后院就是她的天下,她哪能让那么生有野心的人趁机爬上卫疆的床?
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爬上卫疆床上的就是她一直信任的翠竹。
当天夜里,翠竹敲了门,卫疆正坐在书桌前发呆,看到翠竹进来,也没有那个心思搭理,瞧了一眼之后,又开始呆着了。
翠竹将饭菜放在了卫疆的跟前,见他神色不对,便说了一句:“世子爷,还是趁热吃吧,天气冷,过后儿饭菜就凉了。”
卫疆点了点头,翠竹越看卫疆的神色,越觉得有些不对,想到万一世子出了事,自己进来送过饭,小姐和侯夫人一定不会饶了她,这才又停下了脚步,本想多站一会儿,干脆等到世子用完了晚饭,刚好连着托盘一起再端出去。
可等待的那一会儿,翠竹却看到卫疆睡过的那张床有些凌乱,转过身就替他去收拾了一番,收拾完发现有个香囊掉在了床边,一时也不知道是谁的,捡起来,就准备交给世子:“世子,这香囊掉在床下了,奴婢替你放在床头可好?”
“给我吧。”
卫疆心里正难受着,想到前世那样一个贴心贴肺等着他疼好的女人,今夜就要躺在别的男人身边,伺候着别的男人,不管对方是谁,有多高的权位,他心里都觉得难受,从云府回来之后,他本以为自己不去想了,就会忘记了,可一觉醒来,他发现他的脑子里头一件想到的事,还是云浅的婚事,顿时心口又开始酸痛,随着夜色越来越沉,心口的痛也就越来越明显。
这会儿正是他最难受的时候,见到翠竹捡起了那个香囊,又想起了云倾与云浅有着三分神似的脸,走上前去,准备从翠竹的手里接过那个香囊,或许是他坐的太久的原因,又或许是心口疼的厉害,卫疆刚走到床边,身子突然一阵发软,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去,翠竹吓得赶紧去扶,她这么一扶,两个就一起跌到了床上。
翠竹整个人都被卫疆压在了身下。
身下处子的青涩气味,还有那个让他心头留有云浅三分影子的香囊,卫疆瞬间就迷失了,按住了翠竹,就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她的身上,翠竹一时吓得忘记了挣扎,等到她想起来要挣扎的时候,卫疆已经将她压的死死的,她动都动不得,翠竹叫了几声世子爷,但是卫疆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理智什么的,早已没有了。
翠竹伺候过卫疆,虽说此时心里有不甘,可是卫疆本就长的风流倜傥,又是世子爷,在之前心头也有过那么一丝一缕的想法,但都被秦雨露强势的个性压了下去,她不敢让那点心思在心中滋生发芽。
这会儿,木已成舟,她无法反抗,也就直接从了。
秦雨露还在屋里咒,骂未过门的云府六小姐,哪里想的到她身边的丫头已经爬到了自己夫君的床上,自从秦雨露有身孕被抬进来之后,卫疆都没有碰过她,一是不敢碰,怕挤到肚子里的孩子了,二是秦雨露嫁进来之后,卫疆突然就觉得没有了之前那个兴致,前世她是姨娘,自己去她房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想到云浅那副气得跳脚的模样,卫疆心里就很满足,重活一世,云浅没嫁进侯府,秦雨露就先被抬进来了,卫疆的内心深处,对她开始有了一丝厌旧的情愫。
翠竹半推半就的被卫疆按在身子底下,起初卫疆的神智还是迷失的,可后面就清醒了,但清醒过后发现自己依然把持不住,哪能做了一半的时候停下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留了翠竹一个晚上。
第二日,秦雨露正纳闷翠竹那丫头一个晚上怎么都没有回来,屋外的另一个丫头就匆匆忙忙的跑到秦雨露的身边,激动的对她说了一声:“夫人,翠竹那死丫头昨晚送饭送到世子爷的床上去了。”
秦雨露一时都忘记了该怎么骂人了。
身子抖擞了半天,被丫头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一张脸还是惨白的。
“贱蹄子。”
她只骂出了这三个字就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声贱蹄子是该骂翠竹,还是她一心喜欢的世子。
先是云浅,后是云倾,现在又是翠竹,倘若世子心里一直对云浅不忘,哪怕对自己冷漠了,自己也能找一个云浅结识他在先的理由。
又倘若世子睡了云倾,那她也能找个理由,说她是将来的世子夫人,自己心里就算是不乐意,也没法阻止他卫世子。
可现在......世子居然睡了她跟前的丫头。
这让她该怎么想?
自己连个丫头都不如了吗?
还是说在他卫世子就只是靠着下半身活着的人?
秦雨露哭的眼睛都肿了,又将自己是如何被他骗了身子,如何倒贴进了侯府多少钱,重新回忆了一遍,一回忆心中的悔恨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到最后秦雨露又是撒泼打滚,嚷着不想活了,要去死。
翠竹昨夜一时昏了头,躺在世子的怀里,由着性子陪了卫疆一个晚上,可天亮之后,脑袋被光线一照就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跪在地上哭着求卫疆救救她,她是万万不能再回到秦雨露的身边了,她一回去,小命必定不保了。
卫疆搂了一夜的柔软身子,也没有打算就这么丢掉,后半夜他总算是睡了个踏实,此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看到跪在跟前哭的梨花带雨的翠竹,一时才发现,翠竹一身凌乱的衣裳,肩头半露的模样还有几分姿色,当下将她扶了起来,对她保证,等侯夫人过门的时候,将她和秦雨露一并抬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