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笑着起哄:“周总可得多喝两杯啊,咱们郦梦可是雅美的院花,颜值担当!”
周全笑着看了她一眼:“雅美都是帅哥美女啊,这可让我压力太大了。”
陆璋瑜拍马屁道:“周总您这样的还说压力大,岂不是不给我们留活路了。”
周全笑着摇摇头,接过酒杯和郦梦轻轻一碰,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郦梦索性挤开身边的人,径直在周全旁边坐下。
万万扒在俞玉耳朵边嘀咕:“什么颜值担当啊,咱雅美院花明明是你们家洲哥。”
俞玉皱眉瞪了她一眼,这么多人呢,别回头被听见。
不过再一想,又忍不住笑起来。
郦梦确实挺漂亮的,但这种普通大众的漂亮,委实没有纪元洲带给人的惊艳。
周全以后过来任职,在级别上要比孙博涛还高一点,大家自然纷纷围着他吹捧。
贺钦几次三番挤过去,拉着郦梦想跟她喝酒,都被不耐烦地打发了,不由气闷不已,咕噜噜自己灌下去小半瓶。
任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万万担忧地安慰两句,无奈地唉声叹气。
这些天,俞玉多少也看出来了,任傲和贺钦虽然是夫妻,关系却比普通同事还不如。
实在是贺钦太渣,当着老婆的面儿都能勾搭,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雅美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孩儿,都被他调戏了一遍。
这简直是当众打脸,任傲怎么可能不气。
万万叹道:“贺渣太不是个东西了,孩子都俩了,女儿这么大年纪还出去乱搞……乱搞也就罢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郦梦身后献殷勤,这不是给任姐难堪吗?”
俞玉不解地问:“任姐怎么不和他离婚呢,这种男人留着干嘛?”
万万嘘了一声,小声嘀咕:“你以为离婚这么容易的么,两个孩子咋办?”
俞玉匪夷所思地道:“这种不负责任的爹,有还不如没有呢。”
万万无奈叹气:“其实以前任姐下定决心离过一回,那时候贺钦出去进修三个月,没两天就跟一个女的搞到了一起,还把人肚子搞大了……任姐万念俱灰,女儿都不要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结果发现怀孕了,一查是个男孩儿,就没离掉。”
俞玉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万万耸了耸肩:“可能咱们觉得没法理解,但现在很多人还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你看贺渣一听是男孩儿,立马乖乖低头服软,亲自登门把任姐接回了家。”
俞玉无语地道:“那生下男孩又怎么样呢,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给他继承,更何况也没见贺钦尽过父亲的责任。”
万万摇摇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任姐根本舍不得贺渣,爱到骨子里了呢,哪怕当初没怀孕,也不一定真的会离。”
俞玉看了看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贺钦,接近四十的男人了,个子不高,脖子粗短,也许年轻的时候长得确实不错,但现在来看,怎么着都是个油腻不正经的大叔。
任傲气得眼圈都红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借口孩子在家没人带,中途离席走了。
包厢里吵吵嚷嚷,连俞玉这种小透明都不能避免地喝了两杯,其他人更是酒酣上脑,一个个都嗨了起来。
俞玉喝了酒不太舒服,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遇上贺钦和万万。
万万实在替任傲抱不平,在外头遇上了贺钦,就忍不住劝了两句:“你好歹给任姐留点脸面吧,她天天上班,回家还得洗衣做饭带孩子,她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你就这么回报她啊?”
贺钦脸色通红,醉得连眼珠子都泛起了血丝,闻言不正经地笑起来,一伸胳膊搭上万万的肩:“你这义愤填膺的,是不是吃醋啦?”
万万面色微变,拼命挣扎起来。
奈何贺钦仗着酒意,使劲搂着她,占尽了便宜。
俞玉连忙上前,大力掰开了贺钦的手,将万万救了出来。
贺钦被推了个趔趄,靠在墙壁上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俞玉皱眉:“贺医生,你喝醉了,要不然我跟他们说说,让你先回去?”
贺钦眯了眯眼:“哦,小鱼啊……”
俞玉被他一双眼看得极不舒服,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任姐都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贺钦顿时嫌恶地摆了摆手:“不回去,又老又柴,没意思……哎,小鱼鱼,滑溜溜。”
贺钦嘿嘿笑起来,一下子扑到俞玉身上:“我闻闻看,是不是有鱼腥味儿……”
满是酒气的灼热呼吸迎面扑来,俞玉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觉得身上一轻。
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响彻走廊,引得包间里的人纷纷探头观望。
纪元洲面色铁青,狠狠给了贺钦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这才回头,紧张地将俞玉抱在怀里。
“我没事我没事……”俞玉又惊又怕,这会儿被熟悉的怀抱笼罩,安下心后又开始担心,“我没受伤,你还是先看看贺医生吧,别回头出了什么事儿……”
纪元洲冷哼,怒意磅礴:“死不了。”
这动静太大,雅美的人都跑了出来,一些人扶起鼻血长流的贺钦,一些人上前询问经过。
万万急得都哭了,谁也没想到聚个餐,竟然会出这种事。
贺钦抹了抹鼻子,一看见了血,顿时红了眼,恶狠狠地开口骂道:“纪元洲,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喝醉了,一时糊涂分不清,她们俩又勾搭个没完,我都没干什么,你要不要下这么狠的手?”
俞玉简直被他的无耻惊呆了,什么叫“她们俩勾搭个没完”?
纪元洲冷冷一笑,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溜,嘲讽地问:“你觉得有我在,还能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