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吃了药,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闻言摇了摇头:“我没事,感冒而已,你看外头那么多人都病着呢,也没见谁请假了啊。”
纪元洲不满地看着她:“外头那些人能和你比吗?”
这话说的俞玉忍不住笑:“哟,心疼我啦?”
纪元洲死鸭子嘴硬,哼了声不承认:“没有的事儿……外头那些人手里有患者,走不开,你一个小实习生,来不来都无所谓。”
俞玉撅起嘴,不高兴地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说点好话安慰我。”
纪元洲瞥她:“你也知道自己病成这样了,还不回去好好休息?”
俞玉不肯,万万不也感冒了,还不是该干活就干活,凭啥她就这么娇弱地要请假啊。
纪元洲拿她实在没法儿,一边心疼,一边盯着她吃药保暖。
晚上俞玉死活不肯和他睡一张床,撵着他去睡沙发,生怕把感冒传染给了他。
纪元洲无奈地抱着枕头:“小祖宗,你消停消停吧,这种天气在沙发上睡一晚,更容易感冒好吧……没事,我抵抗力强,不会被传染的。”
俞玉一想也对,就从柜子角落里扒拉出自己带来的棉被,远远地睡到一边。
纪元洲叹了口气,也只能和她分开睡了。
没想到这一夜才刚刚开始。
俞玉鼻塞不通气,睡着了开始张口呼吸,一吸点冷风,又忍不住咳嗽。
纪元洲被惊醒好几次,每一次醒来都要给她拍拍,看她好点了,才又躺下去。
然后没一会儿,因为鼻涕的原因,呼吸的时候又带出了呼噜呼噜的水声,让纪元洲好笑又心疼。
一晚上翻来覆去,俞玉一会儿打着小呼噜,一会儿昂地哼一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咳嗽,折腾得纪元洲几乎一宿没睡。
这场感冒在医院里蔓延,一堆人整天聚在密不透风的房间,更加难好。
不过俞玉有纪元洲悉心照顾,倒是没几天就好转,只不过鼻子虽然通气了,咳嗽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俞玉咳得很厉害,嗓子嘶哑,震得胸骨和膈肌都疼,咳到后来,甚至喉咙里都带出了血腥味儿。
纪元洲配了点止咳糖浆给她喝,一点用也没有,又去寻了偏方,熬梨汁、炖川贝……什么招数都用了,俞玉还是咳得晚上觉都睡不好。
最后实在没办法,纪元洲只能带着她去了医院,挂了个呼吸科的号,下了点激素给她,才总算缓解。
这下子说什么,纪元洲都不准她去上班了。
“这种时候感冒最容易复发,你过两天等身体稳定了再去,也免得继续被传染。”
纪元洲呼噜了一把她脑袋,温声安抚道:“乖,听话,我给你发红包,抵上你的满勤奖。”
俞玉默默地打开手机,点出微信页面,再默默地盯着他。
纪元洲忍俊不禁,转了个520。
俞玉迅速收走钱,眉开眼笑地窝进了被子里。
纪元洲怕她不听话,临走前拿了钥匙,将她反锁在了家中。
俞玉在家好好休息了几天,感冒彻底好了后,才被放出去。
几天没见,万万擤得鼻子都肿了,说话也瓮声瓮气的,每一次凑过来找俞玉,都会被纪元洲死死盯着。
万万欲哭无泪,单身狗没人权了,感冒的单身狗更是连狗的尊严都没了!
俞玉抿着唇偷偷乐,瞪了眼纪元洲,摆摆手示意没关系,拉着万万去了一边。
“你怎么还更严重了?”
万万抽了抽鼻子:“没办法啊,谁让我没有一个洲哥那样贴心的男盆友呢。唉,你看看这什么破地儿,跟练蛊似的,是准备闷出一个超级感冒病毒?”
俞玉笑起来:“要不然你请假去挂个水吧。”
万万摇摇头:“没事,反正每年冬天都得感冒,雅美这地方一个人倒下,其他人都跑不掉……行了行了,我找你不是说这事儿的。”
俞玉看她表情严肃,也不由皱起了眉:“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万万愤愤不平地开口:“你不知道,就之前他们诬陷洲哥医保套现,那个举报的人你猜是谁?”
俞玉愣了愣,顿时杀气腾腾地问:“是谁?”
“贺渣。”
俞玉杀气一顿,慢慢收敛起来。
万万叹道:“这人真是太渣了,肯定是因为上次聚餐那事儿报复洲哥……你说能咋办呢,贺渣再渣,咱们也得顾忌任姐的面子不是?”
俞玉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任傲对她多有关照,对纪老院长和纪元洲都十分支持,更是几次三番不惜和总部的人直接开撕。
而贺钦不管多么混蛋,也是任傲相处了十几年的丈夫,也是她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执着。
万万拍了拍她:“算了吧,反正洲哥也没受到啥伤害……”
可坏人做了事,难道因为没得逞,就可以不追究了吗?
杀人未遂也是要被判刑的,就这么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俞玉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思前想后,俞玉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纪元洲,毕竟他才是直接受害人,要不要追究什么的,也应该由他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