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我还说过,你真的很禽兽!”
纪元洲闷闷地笑,手却作乱不停,四处点火,引得身下的人颤栗不止。
两个人许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了,身体的记忆被很快唤醒,那些混乱而又沉迷的夜晚,灵魂契合带来的愉快,潮水一般纷涌而至。
纪元洲对俞玉的了解,比她自己还多,三两下撩拨,就让她推拒的力量越来越小。
俞玉强忍着呻/吟,偏过头咬住枕头一角,死死忍着,忍得眼角都红了。
纪元洲进入的时候,动作急切又用力,憋了一年多,他没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在办公室把她吃了,那是他自控能力超凡。
之前每一次擦前走火之际都被这样那样的原因打断,他没萎掉全靠他够雄!
俞玉脚趾用力蜷曲,僵着两条腿不敢乱动,长久未经侵犯的地方变得敏感非常,又痛又涨,几乎快赶上第一次的难捱了。
纪元洲也不好受,缓缓呼出一口气,额角青筋都憋出来了,咬牙道:“放松点……”
俞玉欲哭无泪,挠着他光/裸的后背,忍不住拖着哭音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一年多没做过,老子下面都堵了,你特么还硬来……”
纪元洲低低沉沉地笑起来,笑声带动着下面,引得俞玉越发难忍。
“那不正好,我帮你疏通一下。”
俞玉:“……”
纪元洲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了,哪怕全身火烧一样,也能控制着自己,一下一下地亲吻,安抚着她,耐心地等待她慢慢适应。
直到俞玉眉头紧皱,神情从痛苦变成了难耐,两条腿也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腰,纪元洲才终于放心,腰上狠狠一用力,撞了过去。
然后,咯吱一声,身下的床,在静谧的夜晚,刺耳地响起。
俞玉:“……”
纪元洲:“……”
老房子,不仅仅是房子年代久远,连纪元洲从小睡到大的床,也因为承受了太久的重量而变得不堪重负。
躺在上面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动作,就是大力一声,听上去色/情非常。
俞玉的脸瞬间红了,吓得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纪元洲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试探性地往前轻轻一顶,床又吱呀一声。
“别动别动!”俞玉紧张无比,这样隐秘又刺激的环境,更加让她敏感起来,以至于纪元洲也要忍不住了。
“他们睡着了。”纪元洲深深喘息一声,按着她的肩膀,艰难地动作几下,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吱呀声。
俞玉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紧紧缠着他,一边小声哭着求他,一边又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回应。
这他妈简直要了人的命!
纪元洲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反正都是亲爹亲妈,没什么可顾忌的,便干脆不要脸了,放开手脚,由着床铺一下下尖锐地叫嚣。
俞玉这下是真的憋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死死捂着嘴,却仍然忍不住泄露出破碎的呻/吟,整个人神魂颠倒,如一条细小的鱼,面对浩瀚无边的大海,丝毫没有逆行之力,只能随波逐流,在绚烂的水里,沉沉浮浮。
突然,隔壁咳了一声,吓得俞玉立马僵住,瞪大了眼惊惧地看向纪元洲。
纪元洲顿了顿,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时间,凑到她耳边用气音小声道:“没事,零点快到了,我爸起来放炮迎接新年呢……”
纪老院长挺注重这些习俗,虽然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但他依然每年买来环保的电子鞭炮,按照传统习惯,零点数着秒去放。
俞玉屏息凝神,那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逗得纪元洲好笑不已,突然起了坏心,狠狠一动,俞玉猝不及防,一声惊呼就破口而出。
俞玉恼怒地瞪向他,纪元洲笑得得意又狡黠,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
客厅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突然停在了他们卧室门口,吓得两人都不敢乱动,做贼似的等着外面人走开。
隔壁的门被拉开,纪妈妈的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隐隐传来:“干什么呢,放完炮赶紧回来睡觉!”
纪老院长说了什么,俞玉没有听清,倒是纪妈妈没好气地骂了两句,听得她面红耳赤。
“年轻人精力旺盛,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没眼见,不懂什么叫装聋作哑吗!”
门口的人终于走开了,脚步颇有些凌乱,简直比他们受到的惊吓还大。
紧接着,十二点还没到,外头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纪老院长匆匆放完,就匆匆回了房间,还很刻意地将关门声放大,示意他们回屋睡下了,让两人随意。
纪元洲笑了笑,小声嘚瑟:“老头子还挺羞涩……看吧,我就说,我爸妈开心着呢。”
俞玉:“……”
纪元洲这下再无后顾之忧,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零点的钟声敲响,外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巨大的烟花轰然炸开,映衬得天空瞬间一亮。
俞玉借着这转瞬而逝的光,看清了纪元洲的双眼。那双清冷孤傲的眸子,燃了火般灼灼明亮,却又像浸了水一样,温柔简直要溢满流出。
俞玉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细白的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由着他侵占自己的最深处。
纪元洲粗重的喘息性感又撩人,轻笑着叹道:“新的一年到了,我们也从去年做到今年,这个兆头很好……寓意着未来长长久久,咱们俩鱼水之欢不断!”
俞玉:“……”
神他妈好兆头!
俞玉刚刚软下来的心,又蹭蹭硬了起来,恨得抬起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纪元洲不以为意,将她顺势托起,抱着她坐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