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虽然无法理解,像你们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亲情,但应该是生气的,我只有她,也只会因为她的事情而生气,可我们永远都是一体的,为她不就是为我吗?”
“所以那份报纸就是给她找的?”易秋寒回想过,报纸给对了人,却非他所想之人,对他来说又是给错了。
“对啊,那上面印了她一等奖的画,不过应该也是她小时候最后的一份肯定了。”
“和你相比,她很拘谨,还容易感动……”
“不,你不明白。”童乐打断易秋寒的评价:“是人就需要鼓励和关爱,需要表扬和肯定,需要照顾和耐心。
可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该给一个婴儿冲多少毫升的奶粉,或许连你都不知道自己长大的过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60毫升,80毫升,120毫升,这就是一个婴儿慢慢长大的过程,多大容积的奶瓶,怎样合适的温度,什么时候该换尿布,如何收拾小孩的屎尿屁。
大人尚且会不耐烦,何况一个孩子,但恰恰因为她是个孩子,才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反抗和拒绝。
生活没有什么光彩,日复一日,承担着她不该承担的东西,任何一个人放到这种环境里,都不会自信自己一定能比她做的更好吧?
她一直都在负重前行,如果不是她承受了这些,会有现在你喜欢的我吗?
我只是想让她记起,她曾经很优秀,以后也会如此。”
这些是易秋寒无法理解的,作为男性,他很难理解女性从还未出生时就面临的困境,她的母亲会因为他是个男孩儿得到物质上的好处,即便是私生子,他也是被期待的,哪怕是作为谈判的筹码,他也天然就是被人保护着的。
人往往只能看到自己缺失的东西,而不会在乎已经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