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把遮挡灰尘的床罩掀开,拿了一次性的床单铺上:“嗯,隔段时间叶芸就会过来一趟。”怕童乐不知道,又仔细解释:“就是我那个同事,秦默他老婆,只不过后来我就一直在用他的身份。”
“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的。”脱掉宽大的外套,童乐翻出洗漱包:“我想洗把脸。”
厕所透不出光,秦默才开了把手电筒照明:“你先简单洗洗,这两天要辛苦一下,等会儿也睡不了多久,早上我们很早就得出去。”
“没事。”
知道该抓紧时间睡上几个小时,却偏偏清醒的很,在童乐翻了两次身以后,被秦默箍进了怀里:“睡不着?”
“可能认床,需要时间习惯。”
“真的不后悔吗?跟我回来。”
“不后悔。”童乐很肯定:“将来,我们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二线城市,最好是在南方,温暖一些,在那买套房。送外卖太辛苦了,我们可以开一家花店,花店好像有点冷清,要不还是卖吃的吧?但小吃店会很辛苦。或者买辆车,你开网约车我就去上班……其实你不工作也可以,那样安全,我养得起你的。”
她的话很絮叨,没有什么宏图大计,却无比悦耳。胳膊小心翼翼地收紧,仿佛怀里抱着的就是整个世界。
知道他的处境,童乐仍是义无反顾地跟他回家了,还说养得起他,秦默很想笑,酸得却是眼眶。
熟悉的怀抱让她慢慢困倦,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约莫四点就被叫醒,准备了一些很简单的祭品,秦默从地下室推出辆摩托车,童乐揽着他的腰,在一阵轰鸣声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