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华夏女人身穿一件紫色旗袍和黑色大衣,手拿坤包,走进咖啡厅,从进咖啡厅开始,她就已经观察完咖啡厅的客人和服务员,走到中年人的对面坐下:“少小离家老大回。”
中年人轻声回了一句:“乡音无改鬓毛衰。”
“你好,赵伟华同志。”
“你好,我想知道周云飞怎么没来。”
旗袍女子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不过这缕哀伤,稍纵即逝。
“他已经牺牲了,两年前就牺牲了,还有他的妻子。”
“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是谁干的?”
旗袍女子:“……”那次绝密任务,她也不知道,就是知道她没有请示过,也不能告诉他。
中年人没有想到多年前的一别,竟然是死别,他想回归的心,也就淡下来了许多。
他一生就这么一个挚友,这次携带着重大的秘密悄然回来,也是想立功回国居住,既然挚友不再,他想回来的心也淡下来了。
在燕京一处办公楼里面,一群老头子正在激烈的争吵,有同意的,有不同意的,有中立的,钱老和顾老就是那不同意的人。
争吵很久也没有吵出来什么结果,顾老气呼呼的坐下,嘴里还在说:“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白岩白老头坐在对面,心平气和的劝慰:“老顾,老钱,你们别这么倔,也不是要那丫头去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只是去见见面,套套话,黑狼这次回来,不可能是空着手回来的,鹰隼已经牺牲了,能接近他,套出话的人只有鹰隼的闺女。她不去谁去,你说说,可有更好的人选,你说出来谁比她更合适。”
顾老如何不知道没有人比兰丫头更合适,可是她没有受过任何的训练,怎么能套出来黑狼的话。
早在云飞牺牲之前,他就知道黑狼有回来的意思,也是云飞告诉他的,还说了黑狼正盯上了一个大秘密,要是能知道这个秘密,黑狼一定会回来。他在国外待着不习惯,还是喜欢华夏。当年和云飞相识还是两党合作时期一起执行任务时候的事。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合作期间惺惺相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不过他们也在抗战结束以后而中断联系,后来还是一位从美国到香港的人通过香港办事处联系上了云飞,私底下云飞和黑狼的中间人悄悄见过面,给他们递过信。云飞才知道黑狼憋着想干一件大事,回来也好有投名状。
这些事只有他和云飞知道,就是老钱也不知道这事。
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着,他不敢尝试,怕丫头出事,真的出事了,他以后去了地下怎么和云飞交代,那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
顾老和钱老坐在一起,一个劲的抽烟,就是不说话,一直到了下班的时候,顾老才长叹一声,无奈的说:“我和丫头去说一声,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别勉强。”
对面的几位,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可以,不过我相信周丫头是有这个觉悟的,她会答应的。”
“哼,要是丫头有什么闪失,我看你们以后是不是在悔恨中度过余生。”顾老气哼哼的站起来,愤慨的离开。
钱老回头看了对面的几人一眼,眼神中煞气惊骇住对面的几位。
钱老和顾老上了一辆车,汽车朝周玉兰家的方向行驶。
黄明浩停好汽车下车拍门,“老黄,怎么是你。”
“老郑,是两位首长来了。”
两位老爷子让自己的警卫员待在车里,他们两人虽郑淮山走了进去,院子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郑淮山看两位老人的神色不对,也没有问出什么事情了。
只是默默的走在后面,“顾伯伯,钱伯伯,你们怎么来了,刚好在我这儿吃晚饭,都不许走。”
“行,不走,就在这儿吃饭。小郑你先出去和小黄还有小廖说一声,让他们先回家说一声,吃完饭再来接我们。”
“是。”郑淮山知道有一半是要支走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方便他知道的。他也识趣,离开了。
两位老爷子斟酌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周玉兰先说话:“顾伯伯,钱伯伯,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到你们也不一定。”
钱老知道最终还是要说,他咳嗽几声以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兰丫头,这次我们遇到难事了,想请你帮忙。”
周玉兰以为是药酒的事情,笑眯眯的说:“难得两位伯伯请我帮忙,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说,我一定去办。”
“丫头,你爸爸是特殊战线上最优秀的战士,他立过的功劳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在抗战时期,两党合作期间,他和另外一党的一位特工成为朋友,抗战胜利以后,那位特工离开华夏去了他国,这次他从国外回来,已经到了港岛,他到了以后就给我们驻港岛办事处送了一封信,点名要见你父亲,可是……,我们现在怀疑他不是空手而归,手里应该有什么情报,可是我们的同志和他接洽几次,他什么也没有说,组织上想让去港岛和他见一面,顺便看看他对你的态度。也许他能告知你,他手里是否掌握着什么情报。这个是取决于你自己,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不要紧的,一切费用组织上承担。”
周玉兰知道老爷子说的谁,她听父亲说过,是黑狼,一位抗战英雄。父亲的秘密她都知道,她还知道黑狼手里有父亲委托他管理的财产,是父亲的个人财产。前世的“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不过她也想的明白,前世的“自己”,这时候早就走上了一条歪道,肯定也有这事,只是组织上不会找她。
周玉兰半天没有说话,她是想去的,想看看这个时代的香港,自己也不需要有什么包袱,人家愿意说她就代为转达一下,不愿意也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去港岛,和有敏感身份的人接触,她得为此事要一把尚方宝剑才行,要不然以后清算起来,自己百口莫辩,很多人自身难保,哪里有本事救她。
思虑半天之后,周玉兰才抬起头来说话:“顾伯伯,钱伯伯,这事要我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是不是要多派几个人保护你。”
“不是,我有武功的,你们是知道的,我想因为此事找最高领导给我作证,我是为国家执行任务去的,我要手书,要那两位的手书,证明我是为国家办事去的,不是似乎什么海外友人,更不能说我有什么海外关系。其实两位伯伯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这个,单位证明我可以给你开,可是伟人的证明,我只能报告上去试试,不能保证。”
“没关系,我不急,没有那两位的手书证明,我不去。”
钱老颇感欣慰,这丫头灵泛着,已经觉察到局势的变化,知道给自己找把尚方宝剑。
晚上是周玉兰亲手下厨,几道可口的菜,虽然没有酒,可是也让两位老爷子吃的开怀。
这两天,周玉兰悄悄把这事对郑淮山说了,郑淮山担心不已,后来是周玉兰说了符箓二字,他才稳住一些,不过心里还是担心。
两天以后,周玉兰收到尚方宝剑,收拾好行装,乔装改扮以后,和一男江森一女瞿敏华两位同志去到南方,从南方悄悄摸过去。这边会事先打好招呼,不会有什么危险。
在那边登录也是有自己人接应的。
几天以后抵达南方某海边,稍作休整以后,三人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轮船,船上的人和江森以及瞿敏华都是认识的,笑着打招呼,对着周玉兰也点头招呼一下,不过表情很凝重。知道眼前的周同志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心里多少有点担心。
踏上港岛的土地,接应他们的人,也是一位女士,一位很美丽优雅的女士,汽车上女士自我介绍:“周玉兰同志,你好。我是丁岚,我负责你们在港岛的一切,我先带你们到住的地方,还有先去办一个临时居住证,再给你们申请一个长期的合法证件,方便行动,名字和身份来历,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你们先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