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边的声音,周玉兰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打开院门:“陆婶,有事吗?”
陆婶提着菜篮子,应该是打算去买菜的样子,“玉兰,今天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买菜,也上街走走。”
“婶子,我不去了,家里还有菜呢?”
“那行,你身体还没有好全,多休息休息,有事就过来找我或你马叔,别客气。”
“行,我会的。”
等到陆婶走远了,周玉兰才关好院门,一个人回到屋里,随便弄了一点吃的,她开始打扫卫生,上个世界不但收集不少丹药宝贝,其中还有不少符咒,刚打扫完父母的房间,立即贴上一枚清洁符,一枚符咒可以管上几年的时间。
然后是各个房间,包括厨房和厕所,就是杂物房,她也清理的干干净净,东西摆放的很整齐。
杂物房也可以住人的,这样一来四个房间都是可以住人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周玉兰充满了喜悦,未来这个家,她要住一辈子的,当然得好好打整一番。
林业局家属院
王局长家里,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的女人,找到王局长的老娘一顿哭诉:“姨妈,我可是您的亲外甥女,这个忙,您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建军才参加工作,不能去承德,不能去那林场,那里我打听过了,太艰苦了,不能去啊!”
哭诉的女人,哭的那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苦着一张脸,把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也跟着担心的不行。
摸着苦脸的女人,着急的说:“英子啊,我找你哥,让他帮你咋样?”
“姨妈,不成啊,我哥他不会答应的,要不您找找我哥的下属,悄悄的跟他们说说。让局里派别人去,不要派我家建军去。”
“好,我悄悄的给你找找人。”
转眼就过了十天,周玉兰上班也有了几天,在职场混过大白骨精,想和办公室的人搞好关系,那就是小事一桩。大家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千篇一律的两点一线生活,周玉兰也过的有滋有味。
八月刚上班一个星期,林业局下了一份文件,从局里调两人到塞罕坝去做植树技术员,两人里面就有一个周玉兰,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但是又有些不在意料之外,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命苦的娃,这明显是有人让她挡刀啊!她又不是学林业的,去了有什么用,人家是打报告要技术员,周玉兰也不是学这个的,去了也没有啥用。
他们想到的,周玉兰也不是傻子,当然想到了,她也没有反抗,让他们安排就是,离开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次是林业部给林业局下达的死命令,一定要燕京林业局去两个技术员到塞罕坝去,没办法,现在燕京的风沙真是大,有华夏和国外的气象专家一起研究表明过,燕京周边环境不变,未来还会继续恶化,土地沙化很严重。
专家们在周边转了转,特别嘱咐,几个地方一定要重视起来,其中就有塞罕坝,这里曾经是皇家围场,可是一百多年前,开始荒废,后来小鬼子来了以后占领这里不断砍伐,把这里砍伐成一个光山荒岭,几十年的时间,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沙漠。
下面的林业局一层层报告打上来,任务就落在了燕京林业局。给了周玉兰半个月的时间,处理好在燕京的事情。这年月其实有啥要处理的,周玉兰没有把她被调走的事情告诉父母单位的同事,以前的战友,他们也没有人在林业口的。情报不到位,没有一个人知道。
临走的时候,周玉兰给家里每一个房间,包括厕所都贴上了清洁符,自己这一去至少一年半才会回来看看,家里没有人住,最容易出现房屋坍塌的问题 ,只要保持清洁状态,家里的房屋才会完好无损。
燕京她是一定会回来的,至少她退休以后是一定要回来的。这里的房子一定要保存好。
提着大行李箱,还有背着一个大包袱,去车站之前,去了一趟邮局,给关心的叔叔伯伯阿姨们一人寄了一封信,天南地北的到处都有,这些人都对她关爱有加,不管以后这些人是否还愿意和她来往,她都要给他们寄一封信过去,告诉他们自己以后的地址。
到了承德市,她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围县,到了县城也没有停留去了林业局报道。
她没有和单位的同事一起来,她是提前来的,打算先到这里提前适应适应。
林业局局长卫局长,是个豁达大度的老革命,对待同志和主/席说的那样,如春风般温暖。大嗓门,人热情。
虽然知道周玉兰不是林业大学毕业的,也没有嫌弃,他也大约猜出来了,这个年轻的女娃娃,肯定是帮人挡了灾,才来到环境最艰苦的塞罕坝。
“卫局长,我申请去坝上,我虽然不是技术员,但是我是大学生,可以一边植树一边学习,我的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周玉兰来了围县林业局以后,很多人私下议论,又多了一个吃闲饭的,不是技术员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听多闲言碎语,心里的傲气顿时升起,我周玉兰有金手指,还没有我周玉兰做不成的事,不就是植树吗?这次的金手指刚好适合种植之类的。
她不服输的劲头一升起,什么也挡不住她,一个劲的请命,就是去,也是过年以后去,她要提前申请好,到时早点用休息的时间,去坝上,给自己收拾一个住的地方出来。
她刚来的时候就去过坝上,那里的环境不是一般二般的差,坝上有一支二十来人的植树队伍,有一位技术员,还有的就是普通的工人,他们驻扎在坝上,很少下坝。
现在她和同事林佑被调来,林佑年后是一定要去的,她也想去,这口气她是一定要争的。
卫局长也知道同志们的议论,他也干预过,不让大家议论,可是那也没有多少用,他也不能粘住同志们的嘴巴,大家也是心里有气,可是这也不怪人家周玉兰同志。他知道坝上环境艰苦,再说也没有别的女同志,一个女同志上去,多少有些不妥,哪里敢答应,只能把头摇的跟一个拨浪鼓似得。
“不行,你不能去,真的不能去,环境艰苦不说,坝上就你一个女同志,你也不能去。”
“局长,要是担心我的安全,真的,我可是练家子,我从小就和我爸学武,一般高大强壮的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人对付四五个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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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开始化雪的时候,每次休息,周玉兰都会赶过去亲手的给自己搭建两间木屋,她可不愿意住挖的地下窝棚,山上的郑淮山队长和技术员牛峰,在休息的时候没少帮她修屋子。
郑淮山上山已经两年了,带着大家在这里开始植树造林,有多辛苦和艰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说出来都是泪,但是他们一个个从没有放弃。
现在还不适合植树,这群人没事就给周玉兰修房子,还额外给她在屋子边上盖了一间厕所,挨的很近。也不怕和夜间上厕所出问题。
今天是周玉兰和老同事林佑一起上坝的日子,卫局长和几位局里的老同志一起送他们俩上山,周玉兰是大包小包的,要一起带上山的,局里的老同志伍科长好奇的问:“周玉兰同志,你这是干嘛,大包小包,不准备回来了。”
“伍科长,不种出大树,我不下山,暂且准备奋斗在坝上,我这些东西都是宝贝,我打算种点适合沙土地种植的凉薯还有土豆这些,以后也许能种活,还能给坝上添一道吃食。”
周玉兰对于这个时代只是听说过那么一点点,也没有体验过,加上原主的记忆和自己来了以后的体会,她知道这些事一定要事先交代清楚,要不等到有麻烦的时候,很可能说不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还有一个铁炉子是干嘛使的?”吴科长真是服了这小同志,真能整,好家伙,一个人好多东西,为了节约汽车油,一辆吉普车坐不下,是开的大卡车出来的,顺便给坝上送来了未来三个月的供给。一切都要节约,这时候很多地方都是大旱,他们是铁饭碗,但是很多东西现在都紧缺,他们也缺衣少食的,可是坝上的供给不能少,本来就够累够辛苦的,还少了供给,那可不成。
“这个呀,可以做饭,也可以冬天供暖,是好东西,我自己请人做的,不是公家的,我可出了钱的。”周玉兰一脸谨慎,防备的望着吴科长,生怕他说这东西充公。
“哈哈哈,周玉兰同志不必这样,不会让你充公的,坝上是高原荒岭,到了冬天很冷的,有炉子好。”卫局长和大家伙全都笑了起来,小姑娘还是脸嫩,还有人生阅历少,看她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