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当回事儿，换人嘛，这都正常，跟看得起看不起没关系，谁让你们腕儿小呢，等过几年，腕儿大了，就都是你们随便换别人了！”王董说。
旁边的几个人退开，显出来最里面那个女孩儿。
杜玥也看见那个女孩儿了，还真是腕儿。
虽然过了几年就没了消息，可二十多年后杜玥还是记得她演过电视剧。
朱云气的手都发抖，她也知道这个王董说的是实话，可在杜玥跟前，听着这实话就刺耳。
“你——”
朱云还想说什么，杜玥从背景板前面走出来，“行了，换就换吧。”
“下回记得签合同。”
整个屋子里头的都听见了。
给其他的女孩儿提了醒儿，也让王董的脸上发黑。
这是在说他们这个大品牌言而无信？本来还想着给点儿钱补偿，这回什么都别想要！
朱云也知道是她疏忽，她当然知道签合同，只是因为这个是常总吩咐的，她以为就是走个过场，谁知道波尔服饰的人出尔反尔。
可杜玥能大方，她不能大方。
先前没有排队就已经是按照常总的吩咐低调了。
没走门路，首位也是凭本事得来的。
要是她再让步，别说常总知道了饶不了，她也憋着气。
“别换，我先打个电话。”朱云拨起电话。
波尔服饰的王董看到朱云打电话，心里也跳了下，可随后就没当回事儿。
他记得那个穿着主角衣服的女孩儿。
面试都没插队，又哪儿有什么背景！
玛雅珠宝在这边的负责人是他朋友，换个人不是轻而易举？再说腕儿也大，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打，随便打，可我告诉你，打完了之后换不了人，那就该哪儿哪儿去，别耽误工夫！”王董的语气就像是扑闪着什么蚊虫避之惟恐不及。
杜玥本来觉得没什么，正如王董先前说的，就是有本事的有饭吃，没本事的讨饭吃，可谁想后来王董来了这么一句。
当下杜玥的脸色有点儿冷。
朱云本来拨着的电话也一顿，都不用看杜玥的脸色，转手又换了个电话。
“喂？冯董，我是朱云，云岫演艺，你们想把我们公司的人换下去是吗？”朱云问。
王董看朱云拨出去的号码换了个，莫名的哆嗦了下。
难道说真惹上大神了？
可结果拨通之后一听什么“冯董”，王董差点儿没笑出来。
冯董是玛雅珠宝在首都的负责人，可也是他朋友。
所以还能偏着她们？
“行了，你们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找老冯有什么用！”王董哼了声。
旁边的人看着朱云杜玥，眼里就有点儿怜悯。
朱云就好像是没看到，跟那边继续说着，“行，等你五分钟。”遂挂上电话。
“这位王董，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等一等。”朱云看着王董，眼里一点儿波动都没有。
王董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
怎么着，老冯还真帮着她们？
他才不信！！
“去，先带刘小姐换衣服。”王董说。
下面有人带着那位腕儿小姐去换衣服。
当然也只能是在更衣室，不过在那位腕儿小姐出现之后，几个更衣室就有一个给霸占了，说是腕儿小姐专用。
腕儿小姐经过杜玥旁边，打量了杜玥几眼。
她的个头高，本来就是模特，看人就显得居高临下。
可她也不能否认杜玥的身材比例的确是好，比她都好。
可这个机会她不能让。
“对不起了。”腕儿小姐低声说。
杜玥微笑，“不用，你不是还没拍吗？”
腕儿小姐，“……”
更衣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也有两平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