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刚说完了“也不知道看哪儿”，她就跟常伯母说话，那不就是在告诉她，她看的是常伯母？
损了她，还拍了马屁！
这个姓杜的，太讨厌！！
陆菀的眉角也挑了下。
杜玥和方茉莉言语当中的锋机对陆菀来说就是小孩子之间的吵闹，只是方茉莉句句都落在下风，还真显得杜玥比当初厉害了不少。
陆菀放下杯子，淡淡的说了句，“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听到常伯母开口，方茉莉嘴角弯起来，眼里闪过得意。
再厉害，常伯母还是向着她。
杜玥就好像是没看到方茉莉脸上的表情，笑着恭声，“没办法，人总会长大。”
陆菀掀了下唇角，淡淡的看向杜玥，“知道小二去哪儿了吗？”
杜玥脸上的笑容微滞，“听说他出国了。”
“可有联系上了？”陆菀问，眸光清淡的发凉。
杜玥摇头，“没有。”
陆菀轻笑了声，看着杜玥的脸上满是蔑视，“你不看重小二，也就没有跟小二在一起的必要。”
“谁也帮不了你。”
陆菀和方茉莉走了。
紧跟着的那几个保镖也走了。
二楼办公室外面的王秘书她们都松了口气。
明明就是几个人，可在的时候愣是让她们觉得气儿都喘不匀。
现在可算是走了。
“杜总，咱们回公司……”王秘书看到杜玥的神色，喉咙里的后半句在舌尖上打了个卷儿就变成了，“……还是送您回学校？”
杜玥抬头，眼里还有些晃神。
“你们回公司吧。”杜玥说。
“哦”王秘书应，退身关上门。
杜玥坐在沙发上，听着门外面离开的脚步，眼睛落在桌子前面的三杯茶水上，脑袋里闪过的是常伯母说的话。
——“你不看重小二，也就没有跟小二在一起的必要。”
——“谁也帮不了你。”
她知道常伯母不喜欢她，本来以为过了常奶奶的寿宴之后会好一些，却还是跟原来一样。
一个成年人对别人的观念没有这么快改变。
原来她因为常伯母的态度束手束脚，现在她不会了。
可常伯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不看重常子腾了？
就因为她没有联系上？还是因为她太淡然，没有在常子腾的母亲跟前表现出关心？
他到底去哪儿了？
杜玥闭上眼，早晨的梦又一次在她的眼前闪过。
炮火，飞驰的吉普车，流着血的军人，那双熟悉的眼……
杜玥猛地站起来。
房门打开。
跃居的客厅映入杜玥的眼帘。
眼前是她熟悉的布置，摆设，甚至桌上放着的书还是掀在她上次离开之前翻的那一页。
从上回离开这里到她再一次进来，已经过了二十一天。
这么久了……
杜玥的手在闭合的鞋柜外面犹豫了下，还是打开。
里面没有多出来的鞋。
他没在。
杜玥吐了口气，换了拖鞋。
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的脚步声都觉得寂寥。
杜玥左右看了眼四周。
……请的家政人员收拾的很干净，客厅里干净的都像是没有住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