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憋屈就是当年想找梁山伯泄气时他已经死了,只留了块冰冷还带有祝英台血渍的墓碑让他更加憋屈。
如今梁山伯如此“奸猾”之人,居然也能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痴呆的表情,他真想把他此刻的表情给画下来,每天看个痛快!
若他求了他,他日后便可以用这件事时时讥讽他,让他再不敢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我真不容易”的样子。
不过看他这挣扎的样子,肯定是不会求他的了。
唔,不求就不求,梁山伯倒霉了他更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求马兄找出真凶,为梁某洗刷嫌疑!”
忽然间,梁山伯清朗释怀的声音让马文才一愣。
“在下,愿从此听从马兄的吩咐行事。”
马文才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梁山伯两手拱合,俯头到手,与地上对他恭恭敬敬行了个顿首之礼。
看着梦中经常出现的画面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梁山伯对他卑躬屈膝,马文才嘴角的笑容越扬越大,几乎从毛孔里都散发出“我很痛快”的畅透之意。
“你既然如此识时务……”
马文才笑的狂狷得意。
“我便大发慈悲,帮你这一次!”
小剧场:
本章提要如下:
马文才:(狂狷邪魅)哈哈哈你求我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救你!
梁山伯:(同情)这孩子大概是憋坏了,算了,让他高兴点吧。(点头)好,我求你!
马文才:(惊讶)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等等,你说什么?
梁山伯:(顿首)我说我求你啊!
马文才:(惊讶之后高兴)哈哈哈哈他求我了,我好高兴,哈哈哈哈等着我帮你啊!哈哈哈哈(内心: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梁山伯:(擦汗)哎,怎么感觉这孩子有点可爱?
第50章 来日方长
西馆外,贺革将乖顺的祝英台叫出了课室,领着她在馆中走着。
这种“被老师叫出去问话”的感觉让祝英台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他开口把她训的像是个孙子。
贺革大概也没看见过这样的孩子,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竟笑了起来:“不必紧张,我就是随便和你聊聊。”
看看看!
连口吻都是和教导主任一样一样的!
要是贺馆主接下来再来“我简单说几句”这样的句式,她今天搞不好就搭在这里了!
看着祝英台没有放松反倒似乎更紧张了,贺革也有些莫名,不过还是笑着和她闲谈着:“我一直关注甲科和乙科,若不是你在丙科不时有些传闻,我都不知道还有你这般有趣的学生。”
“我,我不是有意要惹事……”
嗷嗷嗷!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有意惹事的,都是事惹她啊!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在惹事呢?”贺革呵呵一笑,“在我看来,你其实已经是个很谦逊的人了,不要想得太多。”
“谢馆主夸奖。”
祝英台松了口气。
“书墙的事情我知道了,刘有助的事,我还得替他谢谢你们。他其实是个很勤奋的孩子,只是限于天资所限,怕是以后走的不远,不过他原本的目标便不在高处,是个踏实的学生。”
贺革捻着胡须长叹。
“我父亲当年其实也想过将家中的名帖公布于众,但是身为一馆之主,不能表现出明显的偏颇,况且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所以只能召有心向学之人在他那里临摹。你有这样的心性品格,我很欣慰。”
祝英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傻笑。
“祝英台,你的志向是什么?”
贺革突然面色一整,像是个真正的严师那样问她。
“我的志向?”
祝英台微愣。
“我看过你入科考的试卷,丙科暂且不说,乙科其实有颇多精彩之处,只是律学和骑射拉的太多,显得并不出众。能书就那般‘儒行’之人,必定是胸中有大丘壑又精通《礼经》之人,你的字有风骨有飘逸,应是个真正的君子,那你为何一直留在丙科?你在这里也上了有半月的课了,该明白丙科里鱼龙混杂,并不是能够施展抱负之地。”
贺革的语气很是认真。
她的抱负吗?
说实话,大部分女人重生或穿越后,应该抱负都是发家致富谈个惊天地又甜蜜无比的恋爱再嫁个帅哥成功晋级宠妃/皇后/主母/女王,最好能生好几个聪明到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