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虽然没练过什么功夫,但他一副结实的身板,由于长年干架子工,满身肌肉,身法也颇为灵活。他对哈利尔也使出了不讲理的搏命打法。
别看哈利尔是一个练家子,但被黑脸汉子一通不成章法的乱打,也一时没有办法。只好跟他见招拆招,缠斗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候,图布亚再次站了起来,并对哈利尔大声喝止道:“哈利尔,快退下,决斗到此为止!”
他的话就是‘圣旨’。正跟黑脸汉子缠斗的哈利尔立即向后一纵身,迅速摆脱了黑脸汉子。黑脸汉子经过刚才搏命式的攻击,不仅身中哈利尔数拳,自己累得呼呼直喘,也无力再追过去缠斗。
哈利尔转身面对图布亚:“为什么不让我打了?”
他的语音一半是迷茫,一半又像是质问。
图布亚这时用英语朗声道:“现在决斗已经见分晓了。我刚才提出决斗的目的,就是考验这些中国男人会不会为了他们的女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目前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勇气和胆量。所以,这场决斗就应该取消了。属于他们的女人,就该都还给他们。”
图布亚一发话,那些武装分子谁敢不听?哈利尔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只能乖乖退到了一旁。
这时候,图布亚又吩咐那个军医:“你去检查一下那个中国小子是否还有救?我还不希望他死去。”
那个军医领命,奔向了众位游客簇拥下的钱冲。
可是,他又如何能靠近钱冲呢?
再说蒂丽丝,此时好像已经从鲁清玄罹难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了。图布亚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她的耳里。她立即走过来,并对那些游客们劝道:“您们快闪开,他们的医生要为钱先生治疗。”
此时的钱冲要比连毛胡子男人伤势更重,已经是气若游丝了。那些游客们即便维护着他,但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当听蒂丽丝一说,就都起身闪开了一个空间。
此时的钱冲身边只剩下沈君茹和那个新娘子了。此时,她俩的身上衣服都被钱冲的鲜血染红了。
那个军医这时才靠近钱冲,先检查一下他的瞳孔,再搭一下他的脉搏。然后,他起身向图布亚汇报:“这个男子内外伤都很重,如果您同意治疗他,那我会尽力而为···”
图布亚不等他讲完,就不耐烦道:“我刚才不是交待过了吗?我不希望他死,你还罗嗦什么?”
军医赶紧欠了一下身子,并从随身的一个小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盒,并从里面取出一个药丸。
蒂丽丝也挤到了钱冲的身旁,见状立即对游客队伍中喊道:“水,快拿水过来!”
游客们在离开绝谷时,他们随身的瓶子和杯子都预备了饮水。当听到蒂丽丝的高喊,立即有人手里握着一个水瓶子跑了过来。
沈君茹也自然懂得军医和图布亚的对话,知道对方是在救钱冲,就赶紧配合地用她的小手撬开了钱冲的嘴巴···
军医费了半天的周折,才把那颗药丸喂服进钱冲的胃里。
他观察了一下钱冲的反应,发现他呼吸还在,便又从他的药包里取出两个药瓶,并分别从里面倒出红黑两种药片。他把那两种药片递到沈君茹的手心里,并用英语讲道:“刚才的这个伤者服下去的药丸是治疗内伤的特效药。如果他能挺过去的话,那再过三小时就给他服用这两种消炎片。由于这里条件简陋,无法给他输液,只能先凑合服用一些口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