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哲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八米外的门口,坚韧的地毯,被撕出一道裂痕。
慕哲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喘了几口气,才感觉死亡离自己远了一点。
“嘶!”
只是这种感觉还没散去,后面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人走入,一刀落下。
正中慕哲的咽喉。
残手像是等待已久的猎人,漠然却熟练地结束慕哲生命。
慕哲身躯一震,瞳孔瞬间凝聚,带着说不出的不甘,但很快,他又躺了回去,无奈而逝。
“让韩擒虎给他备副棺材,然后给纳兰霸送过去。”
叶天龙轻声叮嘱一句:“他给杨夫人送了狗肉煲,我们总是要礼尚往来。”
黄昏,雨水依然没有落下来,整个天空阴沉的难受,就如纳兰霸的心一样。
前天的他,还衣光领鲜,高高在上,受无数人吹捧和拥戴,动动手指头就能掀起一番风雨,哪怕来到明江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两天,他的境遇就恶劣到当年刚出道时一样。
封的封,抓的抓,死的死,两天两夜,纳兰霸伤筋动骨,他感觉自己就跟末期的太平天国一样,怎么努力挽救都阻挡不住衰落的命运。
特别是见到棺材中的慕哲,纳兰霸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一股子悲凉。
连夜召唤到明江帮忙的慕哲,两人连面都没见,慕哲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纳兰霸想起慕哲早上给自己的电话,告知今晚给他设好酒宴,他会带一份厚礼来见纳兰霸。
纳兰霸猜测他是要拿下叶天龙或者姚飞燕,他对慕哲也有巨大信心,于是准备了十八道酒菜等待慕哲的凯旋。
谁知,出现在面前的不是叶天龙或姚飞燕尸体,而是信心满满的慕哲,这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纳兰霸心里很是怨恨,不知道哪里对不起老天,让他遭遇现在的局面?
只是纳兰霸清楚悲戚没意义,所以伸手合闭慕哲的眼睛后,他就向手下冷冷开口:
“好好葬了他。”
几名手下马上把棺材抬了出去。
纳兰霸坐回到十八道酒菜的桌子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向一名亲信问道:“黄雀呢?”
“回王爷的话,黄雀在曼国还有点手尾。”
知道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亲信连忙回应:“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回到。”
纳兰霸声音低沉而出:“让黄雀回来了,先来见我,不要急着去对付那女人。”
想到黄雀,想到他的战绩,纳兰霸黯然的心情多了两分轻松。
这些年,纳兰集团不止一次遭遇危险,甚至有几次面临覆灭之灾,最后都是靠着黄雀力挽狂澜重新站稳脚跟,纳兰霸对黄雀有着巨大信心。
如果说慕哲是纳兰集团的新锐,新鲜血液,黄雀则是集团的柱基,不动声色,却扛起了整个组织。
亲信闻言再度回道:“明白。”
“对了,钱砸出去,有反应没有?”
纳兰霸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再度向手下发问:“知不知道姚飞燕找的靠山是谁了?”
上面的人没有告知,不代表纳兰霸无法获知,几百万砸出去,他相信有效果。
亲信上前一步,低声回应:“已经有消息反馈了,昨天下令查封我们斗狗场的人,是江氏专案组的金学军。”
“他向警方告知斗狗场藏有枪械,很大可能跟江氏枪案有关系,而我们恰好有刀有枪倒了霉。”
“昨晚再度被缴获的刀枪,更是招惹到警方底线,所以我们处境很是微妙。”
亲信小心翼翼提醒:“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成江太保同伙。”
纳兰霸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姚飞燕找的靠山是金家?她拿什么去搭上金家这艘大船?”
“华夏五大家,金、荣、白、孔、宋,个个都是巨鳄,姚飞燕怎么获得金家庇护啊?”
“江太保散尽百亿身家,都只是勉强得到孔家援手。”
而他纳兰霸,做了孔家三年的运财童子,还没正式融入孔家的圈子,所以他对姚飞燕现状不解。
不远处的张芊芊听到姚飞燕,站起来想要说话,却又最终闭嘴。
纳兰霸白了她一眼:“有事就说!”
张芊芊神情犹豫了一下,最后挤出一句:“王爷,姚飞燕肯定跟金家没牵扯,姚飞燕就是一个泥腿子校花。”
“没权没钱没背景,哪里可能有什么大靠山?就算认识一些权贵,也是进入杨家后见的世面。”
“只是杨家虽然有家大业大,但距离金家圈子还是太远。”
“正如你说的,江太保都难搭上五大家的大船,姚飞燕怎么可能接触到金学军?”
张芊芊作出一个判断:“这其中一定是误会,或者巧合。”
接着,她灵光一闪:“很大可能,王爷高调进入明江,被金学军当成江太保盟友,他担心你跟孔家联手保人,所以就先发制人敲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