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了。”
“以前你我武力值差不多,你不动用一点红,我甚至还能压你一筹,现在则是天渊之别了。”
“你一只手都可以捏死我,我不多留一个心眼,只怕活不到明天了。”
他缓缓走到叶天龙的面前,落落大方坐在潮湿的岸边,神情从容,流露稳坐钓鱼台的老练气质。
此人正是韩地,叶天龙的非洲兄弟,天地玄黄中一员,也是鳄鱼银行的负责人。
“担心我杀你,那你干吗还出来?”
叶天龙扬起笑容:“现在奥斯一片混乱,我杀了你,随手就能推给泰斯他们,妃姐怪不上我的。”
“理由很简单……”
韩地灿烂一笑:“一是你已经灭掉了老国王,掌控了奥斯,对我这个边缘角色,兴趣不会太大。”
“二是妃姐永远是你头上一把剑,不管再怎么严密怎么灭迹,杀我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承受力。”
“三是我太了解你这个人,虽然我愤怒你跟我抢妃姐,但不得不承认,你心中还是眷顾兄弟情义。”
韩地像是看透了叶天龙:“怎么说你我小时候也共过患难,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主动杀我的。”
叶天龙闻言一叹,整个身躯软了下去:“看来你是吃定我了……”
韩地保持着应有的从容:“也不是吃定你,只是了解你。”
“还有一点,每次都是你坏我好事,而不是我断你财路,你又有什么底气来杀我?”
韩地多了两分严肃:“你可知道,这一年,我因为你损失至少三千亿。”
“让你损失三千亿?”
叶天龙绽放一个笑容:“从何说起?”
“这两年,死在你手里的大佬……”
韩地重重哼了一声:“比如齐霸、金学军、象搏虎、梅花先生、楚氏家主、台城四老等等……”
“他们全都是我的重要客户,特别是金学军,那是我渗透华夏高层子侄的缺口,结果也被你干掉。”
“加上你要颜妃从我手里拿走的雷氏股份,三千亿损失只是一个保守价格,实际只怕超过五千亿。”
他盯着叶天龙控诉:“所以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来杀我,是不是不讲道理呢?”
“这能怪我吗?”
叶天龙笑了笑:“只能说你命不好,那么多客户都是我敌人,你不能怨我。”
“要控诉也是我控诉你,为什么你总是把我的劲敌发展成客户?”
他抬起头:“故意针对我?”
韩地没好气地开口:“牙尖嘴利,胡搅蛮缠。”
“这不就对了,我没埋怨你资助我的敌人,你也别怪我杀了你客户。”
叶天龙拍拍韩地的肩膀:“是他们自取灭亡而已,如果你我为他们开战,那真是吃饱了撑着。”
韩地闻言神情缓和些许。
“再说了,他们死了,虽然影响了你未来业务,但不代表你现在没有收益。”
叶天龙一眼看透了韩地:“你所谓的三千亿五千亿,不过是掺杂未来的收益。”
“金学军那些大佬挂了,他们放在鳄鱼银行的现钱或股份,还不被你这条鳄鱼撕食个精光?”
他压低声音:“你一出现就埋怨我,一是让我内疚,最好能够补偿你一些,二是提前堵住我的嘴。”
“让我无法跟你分一杯羹。”
“我想,死在我手里的金学军他们,在鳄鱼银行肯定有厘不清的账目,你也肯定吞食他们不少。”
叶天龙一拍韩地肩膀:“放心吧,我不跟你分这一笔账,关于他们的所有收益,归你和妃姐。”
“咳咳——”
听到叶天龙这一番话,韩地嘴角牵动了两下,随后坐直身躯开口:
“叶天龙,虽然我是生意人,爱好钱财,但我和鳄鱼银行向来守信,以诚待人,童叟无欺。”
“你刚才的话,全是血口喷人,对我极大污蔑。”
“比如金学军死了,他还有三百多亿在鳄鱼银行,这是他自己的私产,金家也不知道。”
“但是我一分钱都没有占有,我开了三十张支票,亲自飞到京城,放入金学军的棺木里面。”
“那都是真金白银的四大支票,随时可以来鳄鱼银行支取三百亿,其他死去的人也都一样对待……”
韩地振振有词向叶天龙抗议:“你说我占取客户钱财,你是不是抹黑我?”
“砰——”
原本要出来的叶天龙,又摔回了温泉池子中,他看着比自己还无耻的韩地,轻叹一声: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