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简杰对秦宓却是没有半分的愧疚之情,他们老简家和秦宓也是有仇的。简雍曾经进入成都说降刘璋,可能是因为立了大功,再加上本人性格粗疏,有点儿翘尾巴的简雍也是被秦宓给喷了一顿。
“头在何方?”
“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天有耳朵吗?”
“有!《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没有耳朵如何能听呢?”
“天有脚吗?”
“有!《诗》云:‘天步艰难。’没有脚如何走路呢?”
“天有姓吗?”
“有!天子姓刘,天当然也姓刘!”
随着诸葛恪的步步逼问,简杰也是不假思索得回答道,甚至还有余暇在大厅之中学着诸葛村夫昨日舌战群儒的走位走了一番,一派名士风范,就是抽了点儿。
而在座的江东名士,却是集体目瞪口呆,诸葛恪这个问题,本来是压根没法回答的,因为天这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可是简杰这边却是引经据典,对答如流,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思索。这份才情,在座诸人之中可是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个水平。
听完简杰的回答,诸葛恪也是一时无语,他之所以用张温的这个问题来问简杰,就是因为他答不上张温的问题,甚至觉得大部分人,哪怕是厅堂之上的饱学之士,也没有几个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来。却没想到简杰竟然如此轻松,这份才学,真得是远超诸葛恪,他不承认不行。
至于台下的张温,则是面部略微有些抖动,一脸的不可思议。仅仅是听简杰这连珠炮似的回答,张温只会以为诸葛恪之前和简杰交流过,用来给简杰造势。
但偏偏这题目是张温自己出的,而且因为关心诸葛恪,此后张温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诸葛恪,简杰是不可能知道题目提前准备的。
看着简杰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这么有学问,一下子便回答出自己的问题来,张温也是突然间有了一股知音的感觉,越发好奇起简杰,还有他背后的诸葛村夫和刘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来。
而诸葛村夫则是云淡风轻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其实诸葛村夫也没有想到简杰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得回答出诸葛恪的问题来,因为他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诸葛村夫给简杰的表现可是默默打了一个一百分,不过即便如此,诸葛村夫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这样子才能显出自己的高深莫测来。
大冷的天又扇了几下扇子之后,诸葛村夫瞥到了坐在对面的兄长,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